“被召唤过来就没人管过你？”温和盯着面前的克萝贝露丝满脸的不相信，“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撒谎的话，就永远都别想死了……乖乖给我活着吧！”

这威胁方式，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的慌。

“撒谎？在追寻死亡真谛的过程中，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谎言是什么滋味的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克萝贝露丝虚影脸上的五官似乎清晰了一些，“我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死亡时无法容忍谎言的。”

“好吧好吧……”温和无奈地摆了摆手，继续开口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对那些把你召唤过来的家伙……了解多少？”

“哦我亲爱的，我虽然跟那些人不熟，但我却知道他们的来历，你有兴趣听听嘛？”菲欧娅收回自己的威压之后，克萝贝露丝明显欢快了不少，连带着她的说话方式，也变成了先前那种中世纪贵妇人的浮夸感觉，“在我刚开始追寻死亡真谛的时候，我还曾经特意去寻找过那些虚无缥缈的家伙，他们对于‘死亡’似乎有着特殊的理解，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对他们产生兴趣的。”

“我对他们了解的不多，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把你召唤到地宫里面来的人，是德尊教团的吧？”温和低声问道，“其余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哦……你只知道他们的名字吗？”听温和这么一说，他面前的克萝贝露丝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轻声说道，“德尊教团……哪怕是像我一样，存在过无数岁月的家伙，也可能没有遇到过除了他们以外的第二个例子了吧，他们虽然属于生者的范畴，却执着地研究着死亡的真谛，在追寻死亡的过程中，他们的名声非常不好。”

“根本就不是‘不好’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温和冷声说道，“就凭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邪教！”

“生者给他们的定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克萝贝露丝开口说道，“我追寻死亡的脚步，而他们也是一样……可能在这一层面上，我们算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吧。”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明白。”温和缓缓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克萝贝露丝，“这个德尊教团……到底是干嘛的？”

“我不是德尊教团的人员，所以他们的教义，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这个教团的主体是一群侍僧，他们侍奉着虚无之境中的虚无之神，传说只有放弃生命，献祭灵魂，他们才有资格去面见真正的虚无之神，但在我的眼中，那完全就是一种无意义的死亡，在对他们有过一定的了解之后，我发现他们的生命都是为了那个虚无之神而献祭，那个虚无之神，才不是死亡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