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莫尔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属下只是听说过扎贡纳斯的实力，并没有跟他真正意义上的交过手，所以并不清楚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力量。”

“蛮横、强大……而且骄傲无比。”柏伊赛尔低声说道，“把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自己想象一下吧。”

“属下明白了。”

莫尔汗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莫尔汗。”柏伊赛尔当然注意到了莫尔汗的这个小动作，低声说道，“你也说了，在那种情况下杀掉波波洛斯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这个袭击者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扎贡纳斯，毕竟那天晚上的时候，并没有证明能够表示扎贡纳斯是清白的，不是吗？”

“属下这就带人去抓他！”莫尔汗抬起头，恶狠狠的开口说道。

“你总是这么着急。”柏伊赛尔不满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紧了。

“请女皇大人恕罪！！！”

柏伊赛尔的威压使得莫尔汗一下子就汗流浃背，单论实力他可能不差面前的柏伊赛尔多少，但对方不但身为天怒女皇，还有着天怒皇族对普通天怒族人的气势压制，所以一时之间他心里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力。

“波波洛斯可能是扎贡纳斯杀的，注意我说的是‘可能’！当然了，换个角度来讲……如果波波洛斯真的是扎贡纳斯杀掉的，那他可能是在给我警示，让我不要对复仇之魂追的那么紧。”柏伊赛尔顿了一下，继续自言自语道，“复仇之魂早就不是当年的仙德尔莎，像她那样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恶灵，是绝对不可能在靠近苍白之巢的时候不被发现的……而扎贡纳斯达到了警示我的目的之后，以他那样高贵的『性』格才不可能出手去对付那些贵族家里的下仆。”

“难道说……”柏伊赛尔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莫尔汗就是再笨也能听出女皇的话外之音。

“有两种可能。”柏伊赛尔低下头，盯着莫尔汗的眼睛，“第一种可能就是有第三股势力，希望我们跟扎贡纳斯势成水火，虽然现在基本也是这样，但我是天怒女皇，他是苍天卫队的指挥官，我们互相之间都没有办法拿对方怎么样……至于第二种可能，就是这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其实就是扎贡纳斯和苍天卫队的那帮妄想着仙德尔莎能回来重新继承皇位的老顽固们！”

“可您刚才不是说……”莫尔汗迟疑的说道，“而且扎贡纳斯和苍天卫队的那帮人不都是被我们监视着的吗？”

“我没说是他们几个亲自出手，的确以他们几个的实力，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击杀几个没有防备的下仆确实毫无难度，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不会用那样的方式玷污自己高贵的奥术魔法……那些人，可是很固执的。”柏伊赛尔直接起身，穿上了床边放着的水晶鞋，展开自己宽大的翅膀飞到了房间高处的阳台上，“所以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莫尔汗见天怒女皇飞到了上面的阳台，赶忙也飞了起来，恭敬地开口说道：“女皇大人的意思是，这个袭击了贵族们下仆的凶手，是受扎贡纳斯和苍天卫队那帮人指示的？”

“如果被袭者的名单里面不包括诺伊尔家族，我或许会认为是有人想要搅『乱』苍白之巢里的势力分布，但这个藏在幕后的家伙却偏偏袭击了他们，所以他要么是需要诺伊尔家族像一贯的作风那样保持中立……要么就是我猜错了，真正的袭击者确实是无差别选择袭击对象。”柏伊赛尔绕了一大圈儿，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来，“所以袭击者到底是谁呢？”

“属下……属下不知道。”

伴君如伴虎，莫尔汗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