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他们是姐弟?!”
关玉薇的脸色瞬间变了,茗儿更是瞠目结舌。
千算万算,竟没算到她们辛苦要设计的这两人居然会是姐弟关系!
瑞谚抱起阿淼,穿过众人之间,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方才本王好像听谁说,此事若搁在她身上,不如在院中挂条白绫一了百了?”
人群中一名丫鬟面色如土跪了下来,用颤抖的声音道:“王爷恕罪,奴婢一时胡言乱语……”
“白绫你不配,本王觉着麻绳就挺好,自行了断吧……”瑞谚淡漠地说,“其他人,今夜之事,本王不想听到半个字的风言风语,若不然,王府里麻绳多得是。”
众人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便会成为那绳下之魂,就连那位被赐自行了断的丫鬟也被人拖走了。
聂卫看着人群里那两个似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背影,他想到过侧妃入王府之后阿淼会难过,可是没想到这阴谋会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直接狠辣,一刀便要置人于死地。
若非这次找错了人刚好遇到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来,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日子,惯会成为常态了。
这边被人设计的“好戏”辅一落幕,那边瑞谚抱着阿淼就回了房,着人去找了素尘,却不知为何,素尘迟迟没有过来。
瑞谚将阿淼放到塌上,摸了摸她的脉搏,杂乱无章,却跳动得极其的快,而她的身体滚烫如火如荼,血脉膨胀,四肢无力,眼神迷乱的样子,瑞谚便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少时在皇宫之中,他便知道在后妃之间秘密流传的一种叫做伊兰花毒的媚药,争宠也罢,陷害对手也罢,不过也都是女人之间那点见不得光的心照不宣,后来被先帝发现,将这药一把火全部烧光殆尽,还砍掉了制药人的脑袋,连坐了几乎半个后宫,此药便绝迹了。
先是莲灭,后是伊兰花,这些失传多年的毒药竟好似在一夕陆续重现。
这不得不让人
瑞谚想着正要起身倒水,便听得塌上的阿淼哼哼了两声,俯下身看去,她的眼神变得愈发混沌,而她那放大的瞳孔中却倒映出比平日里更加清亮的色泽,如琉璃般剔透,那两汪春水,正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柔弱的双臂勾上他的脖子,双唇微张。
瑞谚的目光微微一颤,想将她的手拿下来,但那双臂似乎牢牢地黏在了他的颈上,像两条光滑的蛇身,缠绕着,越挽越紧。
“我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瑞谚将她的头扶起来:“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不答,只痴痴地望着面前的人,突然她抬起头,双手一收,在瑞谚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将唇贴上了他的唇。
瑞谚捏手成拳,另一手绕到阿淼的脖后,用手指上下轻抚几下,然后用指尖就那样轻轻一点,她便一仰头,瘫软了下去。
轻喘了口气,将阿淼重新安顿回塌上,或许是方才被她亲得太过用力了,唇上还带着一丝丝血色。
心下想着,也算是庆幸,按照方才那情形,若不是尚残存一丝理智,险些便要失控,但她是中了毒,而醒来之后会什么都不记得,趁人之危,非他所为。
虽是如此,瑞谚却对阿淼那犯浑的胡话很是在意,在伊兰花毒的催情作用下,人会卸下平日里遮掩的伪装,显露出最真实最动情的一面,所以,阿淼口中她喜欢得不得了,十分思念的那个人会是谁?她那样吻他,又是把他当作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