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简单。
原来吴局长跟爷爷商量,看能不能将功劳归于警察,毕竟传出去,通缉犯是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击杀的,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警察这方面会给一些补偿,爷爷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最后出手,也是看一看这个警察的胆量。
韩易因为举报线索有奖,警察走的时候给留下了五千块钱,吴局长私人又给留下了三千块钱。
倒是吴胜利,扶着断的胳膊恭恭敬敬的给老爷子鞠了一躬,态度十分诚恳,让老爷子比较欣慰。
事情就过去了,韩家村又归于平静,韩易击杀通缉犯的事情,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事情过去五天了,那天的爷爷跟韩易从小到大印象中的爷爷完全不一样,神采飞扬不说,如妖似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韩易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气质,但觉得格外吸引人。
韩小野还在养伤,不能每天站三体式了,只独自韩易一个人去祠堂前练功。
这天夜色格外的黑,四点多韩易推屋门走出来的时候,抬头一看星河灿烂,韩易寻了一眼就找到了北斗七星的位置,像个勺子在西南方向。
明月依旧。
他看了一会星空,就找出来绑腿铅块,绑好后,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走向祠堂。
韩易学武两个半月过去了,三体式桩功也站了两个月左右,桩功时间已经突破了半个小时,而且这几天练功,总是会感觉到身体内的一些变化。
尤其是脊椎部位,在流血感觉中抖一抖身体,总是能够察觉到脊椎也跟着气血流动而发生着改变。
甚至还有些小疼。
爷爷说站桩能够感受到气血流动,叫做气感,现在韩易明显感到自己站桩又触摸到了另一个门槛,也不知道该如何突破,看来也只有吃饭的时候,问爷爷了。
应该是一种很轻微的律动吧,韩易这样想着。
打完了劈拳,演练了几种打法之后,韩易在太阳出来的时候下山回家。
“爷爷,我站桩的时候感觉到脊椎在疼,只是一会疼,一会就好了,有的能找到疼的地方,有的根本就不知道哪里疼。这没事吧?”韩易有些忐忑问道。
“没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进步这么快,也是,杀了人就等于是上了战场一样,能抵十年功,你能克服进步自然是极快。”
爷爷点着头,给韩小野夹着青菜,说道:“脊椎骨髓乃是人体一身血液创造之地,你站桩练出气感,久而久之气感强大,自然能够反过来影响脊椎。有些疼痛的感觉是正常的。这样我一会教你一个正脊椎的法子。”
早饭后,爷爷没有去收拾地里的玉米杆子,一周的时间,二十亩地韩易家早就已经收完,这还是要感谢宝政叔这个村长,知道韩易跟韩小野被歹徒劫持受了伤,家里少了劳动力,就带着几个小伙子,用了两天的时间,给韩易家扒了十亩地的苞米,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半,再加上韩易休息了一天,就骑着自行车带着不敢自己在家的韩小野来到地里扒苞米,爷爷跟韩易干了三天,就彻底干完,成了韩家村第一个收秋完事的一户。
现在要做的就是割玉米杆子,然后捆成秸秆,拉回来冬天烧火暖炕。
“人的尾椎,是随着进化脱落了,你生物书上写着呐,人是由猴子进化来的,以前有尾巴,后来没有了,但尾骨还遗留在体内,就是尾椎了。”
“你站好三体式,整个脊椎从尾椎一节一节脊椎骨顶上去,直到后脑,脊椎自然会反弓,脑袋自然会后仰,两手自然会高抬,然后下巴向前一钩,手按下,脊椎骨一节一节退下来。”
大夏天爷爷的手指冰凉,点在韩易身上像是刺透了衣服电过来一样,韩易尾椎不由自追的跟随着爷爷的手指推动,一会上顶,一会下推,这样往复循环,果真感觉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