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深一步推开屋门,风雪进来,他人却出去了。
凌小兰大惊失色,一下子也追了出去。
她人到了院子中突兀的一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你······”
她看见一个安逸平静的男子,正坐在石凳上面,不断地往火锅炉子里面夹菜放肉,火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白雾,将他遮得云里雾里,却显得有几分神秘。
但凌小兰一下子认出来这人是追着枪手出去的韩易。
只不过这才多长时间?
难道枪手都解决掉了?
韩易真的不怕枪?
“古有关羽温酒斩华雄,今有我兄弟烫火锅杀鬼子!哈哈,痛快,当浮一大白!”
凌小兰还皱着小脸疑惑着,就见吴天深端起酒杯就咕咚咕咚一口干掉了一杯白酒。
她还是有这疑惑,不敢相信韩易竟然这么短的事情来去,走过去从吴天深手中夺过酒杯来,倒了一小杯酒小口啜着,“你真的杀了枪手?”
“嗯,有两拨枪手,就在对面的山上,我上去的时候已经撤了一拨人,我只干掉了三个日本枪手。”
韩易说的平静,但凌小兰却从平静语气中听到了风雷激荡。
“这样的从容决断,视人命于草芥的大势······”她放下酒杯深深的看着韩易,“这样的大势也只有在爷爷身上才能见到,连爸爸都没有几分,看来吴天深交到了一个不简单的朋友。”
······
当天晚上凌小兰和吴天深就被军区来人接走了。
云州武术界方面则是派人收走了日本人丑三和三个枪手的尸体,处理这件事情的正式吴天深的叔叔吴钩。
但吴钩并没有对韩易做什么特别的交代,只是通知他第二天武道大会照旧之后,就领着人走了。
第二天,建水县西郊。
风雪过了一夜后,天空终于放晴。
一夜大雪下了有拳头厚,大地因此银装素裹,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银光。
武道大会现场,积雪早就被清理干净。
韩易见到了吴天深,他的眼眶发黑,看来一夜没怎么休息,韩易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
武者不仅仅是肉体强横,精神意志也非常人能够比拟,但吴天深这时脸色发白,像吸毒一样。
“唉,昨晚回家跟老爷子顶了两句,叫老爷子身边的警卫给震伤了。”吴天深撇撇嘴说道。
“你牛,敢跟你爷爷顶着干。”韩易无语。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家老爷子一声戎马现在又身居高位权柄太重,家里没人敢忤逆,一个个胆小如鼠,生怕惹他不高兴,我就不,我就偏偏反着来,哈哈,这些家伙都不摸不准老爷子的性子,也就是我,越是能惹事,老爷子越高兴,等老爷子嗝屁了······”
吴天深正得意,啪的一下子后脑袋就挨了一巴掌,他自然听到风声,如猴子翘尾巴一样,手臂回弯怼肘,撞到后面去。
谁知道后面拍来的巴掌,如灵蛇一绕,擦过他手肘,还是打在他脑袋上。
吴天深脸色一红,看也不看就知道是他小叔叔。
“老爷子的警卫怎么不把你打残废,趁早废了你这个不孝子!”吴钩刀削斧刻似的脸上布满寒霜,冷哼着瞪了吴天深一眼后,就对韩易说道:“你来,师傅叫你过来做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