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林抱了三年的账册过来。

由于效益不好，三年的账册并不多，只三十来本的样子。

慕颜本打算将账册带走看的，不过此时看账册数量不多，那也不介意当场看账本，给杨永林来个下马威。

慕颜看账册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

账册这种东西不像闲书，一般人都做不到一目十行这种看法。

所以杨永林心中认定慕颜是在装模作样。

慕颜不理会杨永林心中的看法，全副身心投入到账本当中去了。

杨永林低眉垂首站在一边，表面端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内心却嗤笑不已。

即便是慕颜一目十行，三十多本账册看完，也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中途慕颜没有回家，直接在工人食堂吃了午饭。

此刻天色已经擦黑，效益不好，工人们不需要加班，所以车间里的工人都已经下班了。

整个厂里也就厂长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杨永林从来不会在厂里多呆，都多少年没有这么晚下班过了。

“啪！”一声合上最后一本账本，慕颜没有说话，先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也是懂的，所以小问题我在这里也不提了。

但是，有几笔大额支出，我觉得杨厂长有必要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慕颜喝完水，重重的将杯子放回桌上，眯眼轻声开口。

声音不大、语气也很温和。

但就是这温和的轻声细语，杨永林听来却又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下班太晚饿晕头了，才会产生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