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嘻嘻哈哈,聊聊季初奕,聊聊工作,路上时光显得短暂。
“再见。”很快,秦木遥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潇洒地摆了摆手,安凝一脚油门,向着自己家冲冲冲。
驻足目送安凝的车,直到其消失在视野中,秦木遥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家门走去。
房子是父母帮忙出的首付,她每个月需偿还贷款。压力不小,但很安心。
用秦木遥妈妈的话来说:“若是我们不在了,你不想结婚,也有个地方可待着。或是,结了婚,与老公闹得不愉快,也不必委屈自己。房子就是你的底气。”
想曹操,曹操就到。
正感慨着,妈妈的电话打来了。
“到家了吗?”电话一接通,时婉仪便关切问道。
秦木遥应声:“刚坐下呢。”
“周末回来吃饭吧,和你爸好好聊聊。”
秦木遥低下头,手指在沙发上摩挲:“他想通了?”
时婉仪语重心长:“你回来,同他认个错……”
“你是不是在和她打电话?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给她打电话吗……”爸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口气不善。
时婉仪仓皇道:“明天再和你说。”
电话迅速跌入忙音,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秦木遥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从小到大,秦木遥都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乖宝宝”,她算不上最聪明的,也或许不是最努力的,但她绝对是最听话的。
她不忤逆父母老师,不强调自己的个性,如同一个木偶,乖巧地任他们摆布。
按照父母的意愿,秦木遥读完了财管专业,然后进入父母为她找好的公司。
朝九晚五,偶有加班,但多是轻松,收入比不得上层圈子,不过胜在稳定,吃喝不愁。
这或许是很多人的人生理想了。
然而,当反骨觉醒,秦木遥终究还是结束了这份“岁月静好”。
不存在任何重大变故,的确少了份仪式感。
她只是在某个寻常的日子醒来时,想到一个问题:我真的要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生吗?
自问之后,心间自然就有了答案。
然后,她就提出了离职。
那是她活了二十八年来最勇敢的一刻。
勇敢遥遥,不畏将来。
——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倾洒大地,清灰的天被撕开一道口子,绚烂与美好逐渐占领城市上空。
大量的人群从地铁口涌出,穿梭在天桥上,侧身就是川流不息的长街。
两边各有高楼大厦林立,现代化的建筑构建了这样一座“森林”。
是朝气蓬勃,也是忙忙碌碌。
人们脚步匆匆,视线舍不得为任何挪移,只能看着前方。
很多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秦木遥也是其中一员。
但她又与那些疲于奔命的人不同,在她28岁这年,她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从零开始,踏入新媒体行业,去从事她热爱的文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