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眉,安凝满不在乎:“那就正好,那我可就解脱了,不用再带孩子了。”
被安凝的话驳得无语,秦木遥吞了口口水,慢了半拍:“好吧。”
她又撇撇嘴,咕哝一句:“等着看你后悔的时候。”
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都是聊天声,大家都沉浸在即将放假的快乐当中。
很快,三点一到,办公室宛如被人按下了躁动的开关,起身的起身,擦拭的擦拭,畅聊的畅聊,混乱一片。
三点十五,秦木遥收拾好东西,同安凝道:“那我先走啦,晚上见。”
安凝脸上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无力地挥了挥手,没说任何。
这个时间点,季初奕还在上班,秦木遥就先回家等他。
按公司要求,参加年会的每一位同事都需要身穿礼服,以示正式。
秦木遥先行化好妆,再看时间,四点三十,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她与季初奕约定的时间。
她刚准备坐下,只听一声“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是季初奕。
季初奕:“这次不会迟到了。五点准时见。”
秦木遥惊讶:“你是不是提前下班啦?”
季初奕:“嗯。”
秦木遥难以置信:“你会不会太猖狂啦?”
季初奕:“谁敢管我?”
秦木遥:“……”
不愧是甲方中的甲方,人生在世,就一个字——狂。
按照季初奕的性格,素来是不让别人等他。
秦木遥早已对他了如指掌,猜测他肯定要早到,甚至可以预言,季初奕一定会比约定的时间早五分钟。
不多休息,她找出了之前的礼服。礼服是几年前买的,也是为了参加公司年会。
每次穿完,她都会送去干洗,然后好生挂在衣橱里。
那是一条银灰色长纱裙,一根蜿蜒的背后拉链勾勒出鲜明的骨相。
之前听闻有钱人的礼服都是一次性的,不会穿第二次。秦木遥十分不解。
可当她对着镜子,满心欢喜地伸手去够拉链时,她忽然明白了其中缘由——
时间久了,拉链就拉不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使劲,依然失败!
拉链卡在后腰,就在那里,哪也不去。
要不然先脱下来吧。秦木遥如是想着。
她往下拉,拉链竟也纹丝不动!
顿感五雷轰顶!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两句话在不断回荡:糟糕!要死了!
她拽住礼服的两侧,试图用蛮力解决问题,她用力地拽,使出了吃奶的劲,但衣服卡在腰上,无法再往下走。
以前和季初奕每晚吃吃吃时,秦木遥从未觉得不妥,还曾窃喜,自己好像也没怎么长胖,原来……竟是她被美食蒙蔽了双眼!
来回折腾半天,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原本精心打理好的头发,早已炸开成了“鸡窝”。
“砰”地往沙发上仰面一瘫,秦木遥执手问天,我的老天鹅啊,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
“叮叮叮。”
努力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秦木遥拿起手机一看,是季初奕的消息,“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