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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觉醒来,秦木遥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半了。
她再一瞧,望着这陌生的环境,忽然想到,这不是她家,是季初奕的家!
她一骨碌爬起来,再度兴奋地告诉自己:这是季初奕的家!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季初奕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高薪意味着高的工作强度,季初奕的工作时间是朝九晚六,月休四天,不过,实际上能够休到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大多数早晨,他会提前赶到,提前开始一天的工作,晚上会晚些下班,而在楼盘所有的节点之前,他也都不会休息。
其实,他完全可以施展自己身为领导的特权,把更多的工作交代给下属,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但他没有这样。
秦木遥问过他:“为什么同样是领导,毕敬可以那样清闲,而他却要那样忙碌?”
他同秦木遥说过,那些下属的工资与他的相比,多是低了不少,这世上的劳动本无差别,可有差别的工作,让他们进入了社会划分的不同等级里。
大家不断地被划分、被拨动,十分被动,他希望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维系公平。
秦木遥向来认同一点,好的领导往往会有英雄情结,会想要庇护自己的下属,在这一点上,季初奕如此,郝周亦是如此。
走出房间,秦木遥环顾四周,确实,屋子里静悄悄的。
餐桌上摆了一盒牛奶和一盘用罩子罩起来的三明治,罩子上贴了一张字条,是季初奕留给她的:
“遥遥,我先去工作了。如果你今天没事的话,可以在这休息会,等我中午来接你去吃饭,如果有事需要先走,记得和我说一声。爱你。PS:电脑密码也是你熟悉的数字。”
拿着纸条,秦木遥像是一个老大爷,开心地甩着胳膊,走到阳台前的“色卡”旁,“色卡”上米白和深灰之间空出一个位置,秦木遥合理推测,今天季初奕穿的是银灰的西装。
指尖轻轻抚过每一条领带,秦木遥站在镜子前,脑海中想象着季初奕早上立在这里打领带的模样。她复刻着他的一举一动,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握着虚空的领带结,左右看了看,嗯,很满意。不知道季初奕会不会也如此自评?
独自玩了会,秦木遥才心满意足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洗手台上,季初奕已经为她备好了洗漱用品,一整套粉色的洗漱用具。
原来粉色与灰色是这么登对。
纵观整个家,秦木遥深刻感受到一个信息:快来吧,这个家已经准备好啦。
她摸着下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
窗外灿烂的阳光照耀大地,树影婆娑,一切都在宣告着,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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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新的一周一开始,就给了秦木遥一个暴击:乐琴离职了,去甲方做策划专员了。
安凝:“听说她的这个岗位特别好,是专门做合同的,合同的原稿是由法务那边弄好,她只要填填资料就可以,主要的工作是帮着打打下手,一个月的工资有一万多呢。唉,甲方的工资真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