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舍不得,就和顾戚说呀,两个人好好地沟通嘛,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秦木遥好生劝解。她最见不得人纠结,在她想来,人生在世,纠结最为浪费光阴。
人的纠结往往是在“想要”和“应该要”之间抉择,可所谓应该,又大都是来自旁人的标准,可以摒弃,所以,无须纠结,撸起袖子就是干。
“我也不知道。”垂着脑袋,安凝撑着下巴,满脸丧气。现在的她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也许,困扰她的不是失败,而是她对自己的不认可。“我脑子很乱。”
秦木遥举手:“没事!等酒来!”
没过一会,小亮就端来了日式清酒,并为她们俩一人送上了一枚做工精致的杯盏。
在离开包间之前,小亮好心提醒:“你悠着点喝。不然,季哥肯定要怪我!”
秦木遥摆摆手:“我都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会来接我的!”
她的语气里有兜不住的得意,那得意是暴雨天第一个被父母接走的小朋友才会有的,背后承载了太多人的羡慕。
呃……这其中就有小亮一份。
待他关上门,秦木遥听到外头传来悠长的一声:“世风日下,朗朗乾坤,虐狗啊!”
现下,秦木遥可顾不得那门外的单身狗,她要顾的是旁侧的安凝,“你……”
正要教导,秦木遥定睛一瞧,乐了,安凝竟然趁她不注意已仰脖闷了一杯!
“现在想要和我说了吗?”秦木遥捏着酒杯,问道。
安凝摇摇头,“还是说不出来。”
秦木遥小手一挥:“没事!再满上!”
不等秦木遥动作,安凝已经自己给自己满上了。
秦木遥看着她那干练的动作,心道:我可能不需要上场了。
三杯酒下肚,安凝的脸颊上浮起两坨红晕,她手握拳捶着胸口,“遥遥,我难受。”
“你这自己捶自己,能不难受吗?”秦木遥拉着她的手,“你如果真的难受,你就捶捶我。”她将另一只手摊开放在安凝面前。
安凝抬起拳头,在空中凝滞许久,最终却是轻轻落下。她握住秦木遥的手,喃喃重复:“遥遥,我也不知道。”
秦木遥当然知道她存疑的问题是什么,无非是她喜不喜欢顾戚。
“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哈……”秦木遥浑身透着激动的劲,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了。
安凝已意识涣散,她微闭着眼,对着偏离秦木遥十五度的位置重重点头:“好!遥遥你说!”
“我在这呢。”秦木遥摆正她的脸,才接着道:“你如果不喜欢他,那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他是不是要走,什么时候走,与你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你之前一直说等他出国了,你就自由了,可是,现在,他真的要走了,你并不是在开心地庆祝,而是在这难受。这岂不是侧面说明了……”
“砰。”
安凝一头栽在了桌上。
“你没事吧?”秦木遥惊慌失措,赶紧将她扶起,却发现她居然是昏睡过去了!
看着她酣睡的模样,秦木遥无语。
一桌子好菜刚上来,安凝就败下阵来,秦木遥对她非常失望!
考虑到自己再努力也吃不完,秦木遥决定搬救兵来,她很快就想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门被刷地拉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