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兄弟喝洒的时候,并没有如同跟外人一样喝酒那样庄重,我,杨汶七,解进勇这些人都特么是粗人,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坐一条长凳子,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手臂搭在膝盖上抽烟,,然后跟兄弟们喝得面红耳赤的。
这是一种很享受的感觉,兄弟们之间有个屁好装的啊,大家都可以把自己最真性情的地面表现出来,就算是最注重仪表的翟少栋多也会管我们了,多喝了两杯的话,甚至还会跟我们解开了衬衫划拳拼命。
不过几个孙子划拳比较机灵,我老划不过他们,于是我们就换了一种比较有意义一点儿的方法拼酒,那就是摇骰子,一二三算小,四五六算大,摇着人摇,每摇一次,所有人都选择,或大或小,反正每一次总有几个人中招,然后捧着杯子喝成苦瓜脸。
不过今天我们酒桌上却没有见到这种风气了,大家都被陈宇的严肃给吸引了过来,都放下筷子,听着看他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左腿踩在凳子上,左手搭在膝盖上抽着烟,右腿在桌下轻轻抖着,很二流子的样儿。
“宇哥,咱们之间就不用卖棺子吧。”我举杯,跟陈宇碰起了杯来。
陈宇摇着头端起了酒杯,苦叹道:“伟义啊,如果我说我想要动一动盘子里的钱去做一件事,你会怎么想?”
我抖着腿停住了,然后好奇的看着陈宇:“怎么了?宇哥碰上什么难事儿了吗?”
我对陈宇是很放心的,因为他是在我困难时期跟着我一起走过来的大哥,当初在凤阳如果不是有他的话,我恐怕根本就起不来。
如果说他有困难的话,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其他的兄弟也是会出尽全力去帮他的。
陈宇却是摇起了头来:“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大皇城那边的问题。”
“大皇城?那边怎么了?”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回过大皇城那边了,对我们来说,那边可是一个比较暖心的地方啊,只不过南区大皇城那边离我们这边实在是太过远了一点,所以我们都很少有回做住的了。
大皇城台球厅依旧开着,不过都已经下放到了萧三儿了……萧三儿就是我回归的时候第一个碰上的兄弟。
现在的大皇城台球厅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以前那样的重要了,每一个月我们都只是像征性的收取了一点儿钱上来,其他的不管是盈利还是支出,都是萧三在管。
现在陈宇居然说到了大黄皇的问题,难道是有什么变故吗?
陈宇摇着头,苦苦笑了起来:“是萧三儿,这小子被人钓了鱼,欠下了几十万的赌债,然后拿大皇城的地契出去抵了钱……”
我们几个都齐齐翻起了白眼儿来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翟少栋皱着眉头道:“萧三儿兄弟我也都认识,他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啊,怎么这一次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情来?”
萧三儿是陈宇的老部下,跟阿龙他们一是批的老人,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怪不得陈宇脸色那么为难呢,他也是感到难堪啊,毕境是自己的马仔出了问题。
“他被人钓鱼了,几个平时跟他称兄道弟家伙联合起来整他,一夜之间就输了这么多钱,萧三儿这二货还不自知,只是跟我说他手气不好……哎。”
我淡淡一笑,安慰道:“没事的宇哥,萧三儿是一个好兄弟,这一次出了问题也是意外而已,教育一下就好了,不要太过严厉。”
陈宇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真怕他激烈之下干出来什么事儿来啊。
陈宇咬着牙恨声道:“这小子太不知进取了,我原本想断了他一只手的,但是后来还是心软了,就只是让人揍了他一顿……哎。”
孙毅咬着烟头,吐着烟雾笑道:“宇哥,这种事情不用大动干戈吧,就算是萧三儿把地契抵了出去,我们大不了出点拿钱回来就是了啊。”
陈宇摇了摇头,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那些个钓鱼的家伙根本就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马仔,他们早就看好了大皇城周边的那些地,就连我以前的溜冰场也在他们的策划之内,据说现在他们已经把周边的数亩地给拿下来了,准备修一个新的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