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困吗?”我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妈的,我今天没有吃那菜,但是为什么还想睡?
“不困!义哥,来!”杨汶七从兜里拿出了个圆珠笔,把我的手拽了出来,写出了我的名字,又写上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旁边还有个小括号,括号里面就简单的三个字‘好兄弟’。连起来是,杨汶七好兄弟!
“义哥,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你是谁,忘记了我是谁,那请你看看你手臂上的名字,我杨汶七,是你一辈子的兄弟!”杨汶七眼里含着泪水。
“你是我生死兄弟,走了那么多的路,没有你的陪伴,我怎能行?”我也报以微笑,拿出了圆珠笔,力气很大的描述着我的名字,杨汶七的名字,希望成为伤疤,让我永远记得。
杨汶七在他的手上也记上了他的名字,就好像今晚过后,就永远看不见对方似的。
但是,确实,今晚,我再也见不到小七了,接下来的日子,是我一人独自前行。
“放心,会雨过天晴的,我们不会忘记彼此的,今晚,就是戳穿班梦阴谋的时候,我到底要看看,这孙子每天给我们投放的是什么毒药!”我话语坚定,但是我的眼睛却一个劲的想闭上了……
他妈的,安眠药!
我没吃菜,怎么还想睡觉呢?杨汶七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我这身体怎么出了问题?难道是那水缸里的水?
……
夜深了,我熟睡着。
就这样,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人。
“小七,小七!”我蹭的从穿上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着。
不见杨汶七的踪影!地上还有一摊血迹!一滩虽然经过处理,但还有着些许渗人的血迹!前面的窗户上的玻璃也碎掉了,墙上还染着一抹鲜血,昨晚,应该发生了血战!
杨汶七的吗?
我浑身都在颤抖着,我们每天被这么摧残着,战斗力几乎是零,小七死掉了吗?
“草你麻痹的,班梦,你个老犊子快点给我滚进来!信不信我杀你全家!”我暴喝一声,面目都有些扭曲。
“赵伟义,你他妈的瞎喊什么?主人不在家!”**雄走了进来,不爽的看着我。
“你过来!”我对**雄勾了勾手。
“咋地?老子我怕你啊?”、
**雄走了过来,我现在看事物虽然有些迷糊,但是ko这个傻逼,足矣!
我伸出手就拽住了**雄的黄毛,对准了床沿就砸了一下。紧接着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双脚都踏在了**雄的脑袋上!
**雄‘嗷’的一声惨叫犹如杀了头猪似的。如果这是我全盛时期,估计**雄的脑袋会被我踩碎的!
“草你麻痹的赵伟义!”**雄骂了句,我则快速的一脚又踢在了**雄的脑袋上,**雄直接被我踹倒了!
“老子四年前能把你玩的死死的,现在也能玩死你!四年你不在a市,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狠,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吗?如果全盛时期,你他妈早就死掉几百次了!”
我坐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说,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每到晚上都睡的很死。”**雄捂着脑瓜子,痛苦的诉说着。
我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看来他也被下药了,或许,他这个臭傻逼自己都不知道,他每天放的佐料居然有一种是安眠药!
我现在想搞懂的问题就是,我的体力,我的记忆力,我的身体各项素质为什么会猛降的如此之快?这里面那四个骨瘦如柴的男人都是省级帮会的老大,我的风辰帮也算是青海无敌的存在,我们都在这里,我们的敌人到底想干什么?
敌人不仅仅是班梦而已,这背后的势力,应该会很复杂很复杂。
……
这四个傻逼大佬跟疯子似的,每天晃晃悠悠来渡过他那浑浑噩噩的人生。最近天气的雾霾越来越严重了,每三天都会来一次,这空气质量,差上加差啊,比京城的都要差。
或许,我离疯子也快不远了。
我想回到我的风辰帮,我想知道杨汶七现在是生是死,因为下一秒我不清楚我是否能记住我兄弟杨汶七的名字,我不想忘记他,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的兄弟,我不想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这雾霾虽然让人看了反胃,但是落在了我的身上,包围着我,似乎要洗掉我这一身肮脏不堪的一切……
晚上,班梦回来了,他的身后又跟着一位目光呆滞,表情有些木讷的汉子,我感觉他的状况甚至还没有我此时的状况要好呢。
“我兄弟呢!”我目光不善的直接站了起来。
班梦却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忽略了……
而此时班梦的心里却冷汗直流,差不多快七八天了,这个赵伟义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天啊,他的意志力真的是太强了!甚至要远远超过其他省份的老大了……
看来,今晚应该出绝招了!
至于那个杨汶七呢?哼哼,附近偶尔有老虎出没,东北虎是出了名的凶猛……
我的拳头想攥紧,但是,我腿肚子都在打颤。小七他难道真的死了吗?
傍晚,我又是没有吃饭,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喝。我就不信今晚还能睡觉?
一边埋头吃饭的班梦嘴角划过冷笑。
夜深了,人静了,比鬼还要恐怖的人要出没了!
今晚,我的脑袋异常清醒。
因为,此时的一支圆珠笔正扎在了我的手臂上,圆珠笔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描着杨汶七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唯有绝对的权力,才有绝对的胜利。今日我没有绝对的权利,难道,我就有些绝对的胜利了吗?大风大浪都过了,我会在小阴沟里栽吗?
今天新增一位宿友,他们都是趴在床上躺下就睡。他们的意志力太弱了,或许,可以说这药效真的是太猛了,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
晚风透过破开的玻璃吹过我的头顶,我的头发被吹起,随风轻轻飘扬。
吱呀。
门被推开。
果然,该来的还的来了。
这脚步的声音很轻,但是,我依旧能捕捉的到。
淡淡月光下,班梦的白发显得异常的显眼,他挎着一个小包,非常麻利的取出一支针管,在余则成的右手胳膊处,扎了一下。
余则成一疼痛都没感觉到,继续如同猪一样死睡。
很快,到我了。
“你最好不要动,如果你要反抗的话,估计你会和昨天那个暴躁鬼的下场一样!”
听到这话,我抬起了头,没有继续伪装。
“那个暴躁鬼怎么了?”
“死了。”
“你麻痹!你杀了我兄弟,信不信我草翻你全家!”我彻底的怒了。
“呵呵,你想想你的下场吧,还有,你现在有什么本事对付我?你唯一值得骄傲的风辰帮都快要瓦解了,你还拿什么和我杀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