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已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眼,张念盛扫了一眼我手中的医书,半响,他笑了笑,“这是我师傅所写的医书,我能看懂的。
听到张念盛要求,我皮笑肉不笑的给他一巴掌。
巴掌抽的非常响,张念盛有些震惊,“你,你还打我?难道,难道你不想救你的儿子了吗?”
妈的,正因为老子我想救我的儿子,我才会抽他!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旦被牵着鼻子走,那他就是祖宗,而我则成了孙子。到时候他说啥就是啥,兴许在药里掺杂慢性的毒药我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霸道起来。
我没有回话,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两颗带血的牙飞出去,我手掌的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哎,你别打我啊,我可以救你儿子的,真的,你打我这是做什么?”张念盛求饶,我没有停下挥舞的巴掌,反而加快了速度。
最后抽的我手都有些发麻了才停下,对面的张念盛呢,则早就昏倒了。
“妈的,浇水继续!”我喊了句。
几个站在我身边的兄弟倒了桶热气腾腾的水,准备一股脑的浇在张念盛脑袋上。我挥手示意别用热水,怕给他烫死。
“他还是个孩子,用凉水吧。”
没错,我又心软了。心软坏处多多,当然也会有好处,凡事有利也有弊。
一大桶凉水给张念盛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凉水的洗礼让他不得不再次睁开已布满血丝的双眼,毫不留情又一巴掌抽去,他的脑袋附和着向一边歪。
又抽了好久好久,他刚才喊疼求饶,最后开始哭,再最后已经麻木了,也不哭了……最后的最后,他再次昏了。
又是一桶凉水浇下,张念盛睁眼却再无抬起头的力气,一抬头脸就受到扯动,撕心裂肺的疼。
“我不会放了你,你必须要给我孩子配置药方,好不好?少几把给我装大尾巴狼,不乖乖配药或者耍什么心机猫腻,那我还会打你!往死了打!”我说话的语气非常冰冷,张念盛他不会物极必反,咬舌自尽之类的,因为他就是个孩子,他现在只想安静的呆一会,不被打。
有时候,安静的挂在木桩子上待上一小会,对他来说也是很奢侈难得的机会。
“我……我……会好好配药的……”这几个字被张念盛足足说了三四分钟。
“给他点饭吃吧。”我对身边的兄弟说。
那兄弟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黄不拉几的馒头塞进张念盛嘴里,这馒头是这兄弟中午从食堂带出来的,专门给犯人吃的,不把馒头放在明面上的原因是因为,犯人看到馒头就有憧憬,就知道我们早晚会给他吃的。见不到馒头呢,则饥肠辘辘与绝望并存,这样会很方便让犯人受我们摆布,所以就揣在兜里了。
张念盛被干瘪的馒头呛住,一个劲的干咳着,那种咳嗽被他刻意控制了几下,他怕把馒头咳出,掉在地上就糟了。
不过最终那一半馒头还是掉在地上了,因为他无法用手去扶着馒头。
我有些不忍给他捡起,再次塞进他嘴里,接着吩咐兄弟给他口水喝,别死了。
之后,我双手插兜回了住处。
第二天清晨还没起床呢,解进勇就来找我了,看样这家伙调查到那撮白毛到底是哪个动物的了。
解进勇进了屋,我揉了揉眼睛。
“义哥,昨天我问了两个动物学家,他们说法都差不多,这,这是猫科动物的毛……”话说完,解进勇还把白色的毛往我身前凑了凑。
我操他麻痹的,这尼玛的答复也太笼统了吗?我现在恨不得把那几个动物学家叫来,叩开他们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翔还是大脑和小脑?
“这毛发很难做出解答,既不是狐狸的,狼的,也不是貂的,更不是雪獒毛,剩下有白色毛还能让人信仰的动物就不多了。”解进勇也有苦衷。
我对解进勇说了三个字--“继续问!”
解进勇走后,我起床。
拿着漱口杯,我走到门口去刷牙。我家门口就是那翠绿的草坪,所以这几天只要我一出门就会看到楚小雨、黄健威以及叶超凡。
黄健威正在和楚小雨商量,说要今天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