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长存，破碎易朽。这是为什么？事物的衰败不是只跟自身的特性还有所处的环境有关么？”

“你还知道这些？确实不一般。破碎本身就是事物的特性之一。”老人解释道。

“那它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破碎就容易腐朽？”伊凡追问道。

“一位伟大的魔法师说过：万物其实都是魔力的载体，承载魔力的就是事物的纹理，所以事物都有自己的纹理。魔力和纹理就是事物存在的基础。一旦纹理遭到破坏，魔力就会加速流失，而魔力流失就会导致事物衰败。”

伊凡从未听说过的理论，这应该就是魔法世界的道理。

“您是说不论是树叶还是秸秆，未被破碎就能存在较长的时间，一旦磨碎制成纸张，就会快速腐朽。所以现在的纸张是用相对完整的卷心树的树干分离后加工制成。”

“嗯，你理解的很快，这才是纸张难以普及的原因，卷心树含有较高的魔力，加上结构特殊，做成的纸张坚韧耐用。”说道这里，老人喝了口茶，似乎是讲的口渴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的纸张能够存在多久就决定了它运用的范围。我觉得找一些本来就微小的植物来做替代，或许会有不错的效果。”伊凡很快就想到了新主意。

“巧妙的办法，可惜书籍的抄录是很花费时间的，这样的纸张是没有抄录价值的。只能作为演算用的草纸。”老人叹息的说道。

“其实我还有一个有关印刷的想法，或许能够试试看。”伊凡没打算藏着，世界规则的不同，能不能用很难说，或许院长有什么高见。

“你是说魔印吗？那不是一般人用得了的。”老人摇摇头否决道。

“不，是一种新的办法，将所有的常用字刻成方印的形式，根据书籍内容排版，再固定起来，刷上墨水印在纸上。这样就不用抄写了。”

“是个很好的思路，不过还是有一个问题，印章的材料可是不便宜的，这就又回到了成本的问题上。”

“那就多实验新的材料，找到能够代替的。”伊凡不了解材料的相关问题，只好笼统的建议。

老人不可置信的说：“没那么容易的，墨水也算是蕴含魔力的炼金产物，对于印章的材料有着特殊的要求，至少不能与墨水的魔力性质相斥。”

又是魔力，魔力到底算是一个什么东西？

“院长你一直提到魔力，那么它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它既是一种能量，又是一种物质，它是万物的组成部分。魔法中有一个词叫做魔力固化。当魔力距离到一定程度，加上一些复杂的变化，就会变得稳定起来，形成魔力物质。例如魔力水晶，就是魔晶。还有魔兽的魔核。”

“与之相反的就是魔力逸散，蕴含魔力的物体经过使用和引导，魔力会慢慢消散。魔力是一种统称，所有能量形式都可以叫做魔力。

好在伊凡接触过的幻想类东西多不胜数，不然还真难以理解其中的意思。

“小子，我对你的这两个创意很感兴趣，你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条件继续研究，不如就把它们交给我吧。作为学院的名誉院长，我有责任提高学院的教学条件。你的想法很好，我可以替你实现。”老人一副我很满意你，你要为学院做贡献的语气。

伊凡一听就知道话里的意思，这老头把自己当毛头小子哄了。

“我说您好歹贵为一院之长，不带这么空手套白狼的。为学院出力又不是我的事，而是院长您的事才对，怎么能让我白白出力，刚才还说不会抢夺我的创意，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伊凡直接拆穿了院长的意图。

“学院难道对你没有教育之恩？怎么一点也不注重恩情，年纪轻轻不能老计较得失，有意义的事情就该去做。”老人苦口婆心教育伊凡要懂得感恩。

“我来学院是交了学费的，过得学院的栽培自然是应该的。我自己的东西自然不能白白交给学院，不然大家都把家产捐给学院得了！”伊凡毫不退让，竭力反驳。

“学院自然不会让大家做力不能及的事情，但能为学院出一份力为何不去做？你们和学院是一体的，学院改进了，受益不还是你们。”

“院长，‘你们’这个词用错了，是我自己，没有其他人。要我为学院出力，学院也该反馈我不是？”

“你们别说了！爷爷，您跟一个学员争执什么，不嫌丢人！”露西亚再也受不了两人的争论，直接打断了后续的话。

“就是，您贵为院长怎么能占学员的便宜。”伊凡顺势逼上一句。

“孙女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不帮爷爷说话帮这个小子。好吧，你想要什么？说吧。”老人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说道。

“为学院出力也没什么，只要技术成功，学院的消耗我家包了，不过技术只能归我家使用。这样总算我为学院出力了吧？”伊凡一副我为学院着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