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广嗣给白灵娟把了半天的脉,神情凝重,眉头紧皱,终于抬起了头,正准备对白灵娟说结果,站在一旁的周含蕾可就忍不住了,毕竟自己还与轩皓哥有一个约定呢,可输不起,抢先问着,“王神医,我姐姐能治好吧!”
“你姐各方面均正常,但她体质这么弱,给人确实有病,但在下医术浅薄,就是诊不出何种病因。”王广嗣犯难地回着周含蕾的话。
这话让虞轩皓心里很沉,可能妹妹白灵娟的病真如她所说,瞧不好!内心好绝望,她就如自己的再生父母,虽然她体质不行,可在修炼、做人行事方面,胜过母妃。毕竟母妃那时离自己太远,太小。
想到这,虞轩皓差一点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此刻,虞轩皓不敢流泪,他怕自己的绝望更给妹妹本来就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虞轩皓正准备安慰着妹妹,却被周含蕾尖细高大的嗓门给打断了。
“你什么狗屁的神医啊?今天要是瞧不好我姐姐的病,我今天就把你这个悬壶药馆给拆掉。”听着这话,周含蕾知道今天的面子都被这王广嗣扫尽了,此刻气得暴跳如雷。
“周大小姐,我从来就没自诩自己是什么神医,那都是别人送的一个绰号罢了。你有这生气的时间,带着你姐到下一家,或许别的医馆可以替你姐医治,还是快快走吧,否则别人都打烊了。”王广嗣面对这火爆的周小姐,没有生气,反倒和颜悦色地劝着周含蕾。
毕竟是年长者,他心里清楚,吵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使双方都受损。周含蕾如是平时也就罢了,可今天在来得路上还打了保票,说能治好白姐姐的病,可现在却好,治不了。那日后在轩皓哥哥面前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气得差一点银牙都给咬碎了,轻轻玉掌一挥,一道绿色真元从周含蕾的掌心飞出,“碰”地一声,那个“悬壶药馆”的牌匾就被撞击的粉碎,从门楼上飘落。
“住手,周妹妹。”白灵娟看到这一幕,心里很骇然,这个小女子,未必也太冲动了一点罢,可能就是家里条件好,从小没人管束,让她的脾气扬飞上了天。
“我这病,找任何大夫都没用,你就别要怪人家大夫了。他今天要是说能医好我的病,那他真的是在此坑我们的钱财哪。这个结果,在来时,我就给你们说过了。”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只有没用的医生,哪有看不好的病?”周含蕾没想到白灵娟竟会帮助大夫、外人说话,使自己一下处于被动局面,里外不是人啊,有一点责怪着白灵娟。
“别任性了,我的周大小姐!我们赶紧去下一家吧!”虞轩皓没心思也不敢责怪如此火爆的小辣妹,怕一不小心,还不知闯下多大的祸事。“轩皓哥,你现在开心了是吧,你在成心看我笑话是吧。”周含蕾洁白的小嫩脸涨得菲红,说着话。
“没看好妹妹的病,我刚干吗要笑话你?我心痛得都在流血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更希望你是嘲笑我一番。那妹妹的病就真的好了。就算你打我一顿,我也开心啊!”
“真的?”“真的。”这一下,周含蕾的怒火才消停了。“送三位慢走!”王广嗣心胸豁达,看得更远,和气生财,事情闹得更大,传出去,对自己医治病人的信誉有很大的损失,不划算!
再说得罪吴县的周家,又有什么好处,只会断了日后长久的生意财路。只得装着满脸很惭愧的样子说着话。
“王神医,我妹妹脾气有一点躁,请勿见怪。”白灵娟十分真诚地说着。“哪里话,哪里话!只是老朽医术拙劣,令各位失望了。你们再去别的医馆看一看。或许有人能帮你看好病哪,姑娘。”
“他的医术就是令我们失望了。所以姐姐也不能说妹妹脾气火暴。”周含蕾得理不饶人地说着话,真有一点甜不知耻地往自己的脸上贴着金。
气得白灵娟没有正面答理她,只是对虞轩皓说,“哥,把周大千金的损坏物与出诊的费用一并给付上。我们到这州府的市面上转一转。我们已好久没到街上逛一逛了。”
说这话时,白灵娟一想,自己可能快有几千年都没有来过凡人的繁华闹市了,一想到这里,心里翻起了五味杂陈,过去一心修炼和为乾坤门及天下苍生之事所累,现在又回到了人生的起点,也好,也很轻松。
听着这话,周含蕾来劲了,笑着说“对,州里的夜景挺美的,过去我与爹来过,就是管得太紧,没空看。姐真高明!”刚才得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
付完钱,虞轩皓从白灵娟与周含蕾的后面匆匆追赶了过去,他们正信步往北边的青玄观走去。周含蕾笑了笑,“姐,要不要去那青玄观看一看?那个王神医在我们这里也并非浪得虚名,或许姐并非是病呢?”
“算了,我这病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既然是病去青玄观又干吗?”白灵娟心里暗想,“没想到这个周含蕾也不傻啊!可自己一去,可能就会被乾坤门的暗桩发现,或传到乾坤门的耳朵里,那岂不是自找麻烦?临死前也得不到安宁,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