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超错愕,他气急败坏的剜了严敏一眼,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跟苏允弦你们俩串通好的,就你,还去打杂工?定是在那饭菜里面做了手脚,干了啥不为人知的事儿,如此一来,便方便了苏允弦考上秀才。”
“我咋没毒死你呢!”严敏瞪着马文超,怒声怼道。
身后的白先生端起了酒盅,接着又给搁下,他扫了马文超一眼幽幽说道:“我瞧你这不活蹦乱跳的,看来在考院吃的饭菜也没毛病啊。”
“胡说八道,那肯定是给我们下了什么迷魂药之类的,若是本公子考不上秀才,定是这个女人在背地里动了手脚,我要上报给官府!”
现下马文超可是颜面尽失,他这信口胡诌也不过是为了方便给自儿个找个台阶下罢了。
“这位公子,我家乃是医药世家,却不知有什么药能够迷惑人心神,方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考试失利的,若是公子知道,可否告知在下一二。”沐煜素来与人无争,不声不响,此时也慷慨起身为严敏和允弦辩解道。
“诺诺诺,大家伙儿都听听啊,这个人是苏允弦的朋友,还自称自儿个是医药世家出身,严敏要是给我们下药,肯定是从你这儿弄的东西,你就是他们一伙儿的帮凶!”
马文超指着沐煜的鼻尖儿,笃定的高声嚷嚷着。
身后的严敏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来,未等着她苏婶儿开口,她倒是抢先一步:“你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有病就尽快去看病,我严敏行的正坐得直,若是有什么不服气的,咱去官府衙门说清楚去!”
一说起要去官府衙门,瞬间马文超可就变得蔫了吧唧的。
马文超看着严敏,支支吾吾好半晌也憋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你确实脑子有点毛病。”严锦玉白了马文超一眼后,又暗戳戳的小声附和道。
见着马文超还没要走的意思,一旁端坐着的孟庆梅犹豫不决的站起身来,她单手叉腰,俨然一副泼妇气势,指着马文超的鼻尖怒骂道:“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允弦比你好?承认别人比你厉害有那么难么?来,有啥话你出来跟我说来!”
孟庆梅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还随手抄起了桌上的餐盘,气势汹汹的朝着马文超身边冲了过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儿个啥模样儿,还我家敏敏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呸!”
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孟庆梅一口老痰吐在了马文超的脸上。
要不说这恶人还得恶人磨呢,马文超瞬间不再嚣张,反倒是单手捂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儿,高呼一声:“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你这个泼妇!”
旁边一声哗然,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马文超用手在脸上摸了摸,也没完全将那口痰液给擦掉,他气的脸色涨红呈猪肝色,怒甩衣袖当场暴走:“你,你们等着瞧吧!”
“啧啧,愣是老娘身为长辈无法插手去管你们晚辈们的事儿,不然今儿个高低得卸他半只爪子下来,老了老了,以后就是你们这帮小年轻的天下了。”苏娘子嘴里咀嚼着那龙井虾仁,慢悠悠的嘟囔道。
一旁的苏山很有眼力见儿的端起茶壶帮他媳妇儿添了口茶:“娘子,谁说你老了?你啊,年轻着呢!”
谭熙儿连忙揉了揉自儿个的胳膊,做出一副颤抖的动作:“咿,我这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从马文超走了之后,这顿饭吃的勉强还算欢悦。
难得人能聚集的这么齐全,各个脸上都漾着灿烂的笑容。
可却唯独允弦一人坐在那,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