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香炉正冒着屡屡白烟,她走过去一闻,那香味愈发浓重。
看来这香炉里的东西,就是香味的来源……她不会是遇上了某种恶俗的桥段?
挑了挑眉,她素手一提,拿起桌上的茶壶,往香炉中直接倒了下去,熏香立马就灭了,可也因此冒出一阵青烟来,猝不及防地冲进阮卿竹的喉咙。
“咳咳!”她忽地呛了一口,沉冗地咳嗽起来。
“怎么有点热……”阮卿竹扯了扯衣服,面色微红,眼神却阴沉下来。
该死的,不会一不心,自己就着了道?
她可不能把自己的清白丢在这儿!
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已经昏过去的男人,阮卿竹一转身,朝着门口跑去,可一推门,那门却是锁着的。
怎么回事?!
眼神一变,阮卿竹心中暗道糟糕。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给暗算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动静,阮卿竹扬眉一听,似乎有不少人,她正想呼救,“咔擦”一声——门锁就开了。
阮卿竹大喜,一推门却看见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门面一个巴掌立即拍了过来!
“啊!”她惊呼一声,一个没防备,被那大掌给拍到了地上,本就因先前那一脚而伤了的腰再这么一撞,雪上加霜。
阮卿竹顿时痛呼了一声。
“啊!姐姐你在干什么?!”正好走进屋子的阮卿禾看见趴在地上的阮卿竹,一脸大惊,可眼底却闪过一抹讥讽。
阮卿竹抬头,看见了两个少女,正低头俯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满是高傲。
“好啊,大胆刁女,竟敢在丞相府苟合?真是好不要脸!”
阮卿竹还没反应过来,那为首的粉衣女子对着她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
阮卿竹抬头,看见了四周传来的鄙夷目光,顿时觉得像被剥光了扔到大街上一样。
她难堪地咬咬牙,脸色僵硬起来。
站在原地的两个少女见此,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出现了一抹看戏的暗喜。
本以为她会哭泣,或者落荒而逃,谁知,阮卿竹却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眼神扫过当场,气势一瞬间压住了所有人。
她淡淡开口:“乔姐笑了,我不过是看有人晕在这里,过来看一眼罢了,毕竟若有人死在丞相府姐的厢房里,传出去岂不是毁了姐的清誉?”
她的目光放在阮卿禾旁边的粉衣女人身上,这人正是丞相府的嫡姐,乔双晗。
看两人染上阴沉的双眸,阮卿竹心中明了。
今日这一出戏,算是知道主谋了!
阮卿竹话落,乔双晗目光顿时冷如寒风:“哼!衣裳不整还如此狡辩?我倒要看看,你苟合的是什么人!”
“来人!将这个野男人给我拉起来!”
一声令下,身后的厮顿时上前,可人还没碰到衣角,空中突现一道虚影。众人一惊,见那两个厮如箭弓上的流星,“嗖”地一下弹飞出去!
“啪”“啪”两声!
两幅身躯倒在门外,昏死过去。
众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这两人竟然被一脚踢飞出了门外!那床上的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