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听琴愣了好一会儿,这话让听琴愣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她不知是想到什么,一双眼霎时瞪如铜铃,看着阮卿竹面无表情的模样,似要冒出一声惊诧来。
可还是被那淡淡的神情给压了回去,心中一转,拿定了主意。
“奴婢知道了。”她低头,低低应了一声。
“你且起身来。”
阮卿竹取出几根金针,见听琴跪在地上,便让听画将她扶起,反手在她手腕上施了几针,又把了脉,才道:“回去将房中所有与麝香沾染过的物件,全都丢了。”
听琴忙应下,又朝着阮卿竹磕了个头,才转身出了暖香斋,阮卿竹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想到日后三姨娘的脸色,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意来。
听画见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好奇问道:“姐刚才是何意?什么法子能让三姨娘不害了那听琴肚里的孩儿?”
阮卿竹见她满眼好奇,便提示道:“这府中,能保住她孩子又不怕三姨娘的,是谁?”
“老爷和夫人!”
“可老爷不会让她进门,即便她生的是儿子。”阮家低门低户,这唯一的儿子是要用来攀附权贵的,阮良翰如何舍得让阮卿礼平白多这污点?
听画噤了声,阮卿竹见她忽然无声,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听画放心,日后姐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听画顿时羞红了脸:“姐可别乱这些。”
阮卿竹见她面色羞红,顿时趣味横生,正要再多逗两句,听书便进来禀道:“姐,听棋来了。”
阮卿竹手中一顿,回忆几许,记忆回笼:“她从柴房中出来了?”
听书点头:“此时正跪在院子外求见姐。”
阮卿竹抿唇轻笑,半晌才道:“那日后便让她负责院中洒扫之事。”
“是。”听书低低应了一声,退出门去。
阮卿竹想了想,又道:“我身边只需两人伺候便够,你与听书听画二人商量一番,每人当值四日,休息二日便可。”
听画刚听前半句,以为姐要调走一人,结果听了后半句,却是一愣:“休息二日?”
阮卿竹看她满脸惊怔,妩眉调笑道:“怎么?休息不好?”
“那倒不是……可丫鬟,哪有休息一的呀……”她看起来很是纠结。
阮卿竹轻笑:“那是别人家的丫鬟,我家的,自然按照我的规矩来。”
这淡淡一句,却似含有无尽霸气,让听画心头一怔,眼眶当即变得红红的。
“姐真好!”
听画这反应倒还好,听云刚进府中,规矩还未深,知道这事,自然是欣喜,倒是听书,没想到是最反对的一个:“伺候姐是听书的本分,哪里有休息的道理?”
见她固执,阮卿竹眯起了眼:“你这是和姐顶撞?”
“听书不敢!”
阮卿竹心中略为疲累,难得她心疼这些丫鬟****早起夜夜晚睡,想了这法子,竟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