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过是喂药,有何羞怯的?
手指一动,阮卿竹将那药丸送进嘴里,伴随着一股清香,浓重的草药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口腔中,她双眼一亮,将那药丸嚼碎,随即慢慢俯身,靠近了那张帅地怒人怨的俊脸。
本姐的初吻,便宜你了。
阮卿竹心中暗暗想道,显然是忘了在龙渺半山腰的那意外之吻。
两人的距离渐渐靠近,不过一纸之隔时,阮卿竹瞧见了他长地过分的睫毛,炸了眨眼,她轻微地将嘴唇贴上他的。
不同于他全身的滚烫,那方寸之地冰凉地很。
轻轻推开他的唇瓣,阮卿竹用舌头搅着口中药碎,一点点推进他的口腔中。
口鼻尖交缠的气息,炙热滚烫,一呼一吸,仿佛要烫进人的心肺去。
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药碎全数喂进墨宁轩嘴里,阮卿竹絮絮松了口气,正要起身,腰后却盖上一片温热,她陡然一惊,一抬眼,瞧见的是他毫无动静的脸,嘴中一抹湿滑如游龙般滑进来,吓得她猛地一合牙关。
腰后骤然一紧。
“啊!”阮卿竹惊声一呼,抬眼看见那紧皱的眉头,眼中茫然。
“扣。”
“扣。”
两声门响,惊得她猛地醒过神来。
阮卿竹欲往后退,腰间桎梏着的双手却愈发紧起,她一挣扎,身后的伤处便蔓延出疼痛,还不等她痛呼,整个身子便被迎空抱起,一个翻滚,落入滚烫坚硬的怀中。
阮卿竹闷哼一声,侧脸敲打在那精壮胸膛,砸地她生疼,嘴角一抽,她抬头,后脖子蔓上一阵摩挲,她整个身子登时酥软下来。
“吱呀——”一声,门外之人推门而入。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便是男子的。
阮卿竹心下大赦,贴着墨宁轩的身子离不开,便开口道:“谷风!”
那脚步声一顿,继而骤然加快,三两步来到床榻前,猛地停住。
赵飞尘看着床榻上此时情景,被吓得钉在了原地,一双眼挣得老大,满眼愕然地看着床榻上人。
“阮姐……”
阮卿竹瞧见是赵飞尘,也顾不得先问他伤如何,便着急道:“赵侍卫快帮帮臣女!”
帮?帮什么?
赵飞尘一脸懵然地将目光扫过两人,见自家主子两只手紧紧梏着那后背与脖颈,睡颜上不见丝毫厌恶,反倒睡得平稳,颇有几分香甜之味,顿时心起滔巨浪。
主子即便是沉睡,一向都是不允人近身,可今日竟主动抱着另一个女子?
阮卿竹见赵飞尘愣在原地,呼喊道:“赵侍卫!”
谁知这一声,却像是警告一般,喊得赵飞尘当即一个后退:“姐不知,主子是向来不允人近身的,属下莫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罢,他一个箭步出了房门,阮卿竹只来得及听见那关门声,傻眼地转了转眼珠子,身躯刚一动,身后手臂便愈发加紧,吓得她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