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中,还带着义愤填膺,虽不浓,但却真切,阮卿礼沉默半晌,不知她这是装模作样,还是真话。
“既如此,那姐姐也就放心了,先去拜见父亲。”着,阮卿竹转身,对上那几个侍卫,柔声道:“这屋中或有线索,还请各位侍卫们劳心些,仔细搜查。”
那几个侍卫见这姐这般客气,也都纷纷抱拳承诺定会仔细搜查。
一来一去,三姨娘的脸色更加苍白。
阮卿竹完,不再纠缠,取了披风放入包裹中便直接转身出门,朝着大堂而去。
阮良翰此时正从门外进来,观景楼中的看台上已有人在开唱,戏曲声中,阮卿竹对上阮良翰略显着急的眉眼。
“你去哪儿了?”阮良翰打量阮卿竹两眼,见她一身完好,才松口气。
“女儿方才偶遇逸王殿下,便多两句。”她轻笑,目光扫了眼二楼,“谁知回来后看见三姨娘一个人躲在孩儿房中,也不让女儿搜查房里,甚是怪异,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良翰微愣,见阮卿竹满脸疑惑,道她还不知,忙问道:“你偶遇逸王殿下?”
阮卿竹笑着点头:“是,女儿先前落湖便是逸王殿下所救,回来梳洗后又遇上,只是顾不得将这披风还回去……”阮良翰当即一笑,阴霾的心情因阮卿竹这几句话瞬间好了大半。
“还不是你那愚蠢的四妹!我当她是个安分乖巧的,却出了这办事……好在凌公子愿意负责,否则阮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凌世焰与阮卿粟?
阮卿竹目光一顿,乍现两分怪异。
她是墨宁轩救走的,该不会阮卿粟也是他丢进去的?
这两人还就真这么半推半就了?
阮卿竹一弯嘴角,露出淡淡兴味,“女儿在船上时就觉得凌公子对四妹甚是关怀呢,如今竟然这般巧合……也算是美事一桩。”
阮卿粟也算是美梦成真,虽然这过程,不堪了些。
“哎,罢了,礼儿与提督之子为好友,如今已想法子要将这事盖过去,待风声平静些,再举行婚事。”阮卿竹想起那几个侍卫,讶异一挑眉,提督之子?
阮卿礼还真是好手段,不声不响地连提督之子都能搭上。
“那便好。”阮卿竹颔首,转步朝后院去了,见着那两个昏倒的丫鬟被人抬到房中休息,取出金针在两人大穴各刺数针,二人便缓缓转醒。
“姐?”听画摸着混沌的头坐起,听书也是一脸迷茫。
“且,发生何事?”阮卿竹收了针,清冷问道。
片刻后,来龙去脉清晰几许,阮卿竹思来想去,将心头的疑虑放到了乔双晗身上。
带凌世焰上船的是她,故意将人弄下水的也是她,她怕是铁了心要污了她的名声,毁了她和墨宁轩的婚事。
阮卿竹挑眉冷笑,她倒是谨慎,处处做得滴水不漏,可这事虽难以牵扯到她身上,要报复一番凌世焰和阮卿粟却是极为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