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双晗站在太妃身边,以眼神示意凌世焰,凌世焰没料到太妃这一遭,可想到近日来公堂前,乔双晗的吩咐,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回禀太妃,的乃是凌家独子,在百花宴上对阮大姐一见钟情,这才托了人去阮府送名帖,想娶得佳人。”凌世焰似是豁开了一切,跪地抱拳,着这句,又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阮卿竹。
“生斗胆爱慕阮大姐,但却是万不敢做出伤害其名誉之事的,一切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凌世焰这几句的都是他自己,可却让太妃听得眉头愈发皱起。
“大胆!”太妃忽然一拍椅臂,“未来的逸王妃,也是你可以肖想的?!”
这忽如其来的怒气让众人一惊,凌世焰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跪伏于地。
“太妃恕罪!”
太妃深吸口气,心情却似更加起伏,“好一个发乎情止乎礼,那阮氏大女,你又如何?”
阮卿竹还是那副辞:“臣女与凌公子毫无瓜葛。”
太妃一听这话,当即怒得红唇微颤:“好啊!好一个毫无瓜葛!来人,把人带上来!”
太妃一声令下,阮卿竹便听得一声女声拜地而来:“奴婢拜见太妃。”
这声音,阮卿竹耳熟得很。
她微微转过头,看见穿着一身素衣的听棋,她此时正一脸害怕地跪在地上,一身旧衣裳透着几分寒酸。
阮卿竹的眸子顿时便冷然下来。
蒋玉衡望见了太妃目光,便开口询问道:“来者何人?”
跪地的听琴颤巍巍回道:“奴婢是阮大姐院中的奴婢,听棋。”
“这丫头是你院里人,你可认?”太妃垂眼看向阮卿竹,声音凉漠。
阮卿竹点头:“是臣女院中洒扫丫鬟。”
蒋玉衡忙接过话:“堂下奴婢,你可有何话?”
听棋先是偷偷看了一眼阮卿竹神情上的害怕不似作假,紧接着又看向蒋玉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蒋玉衡见此,轻抚下颌胡茬:“你且大胆道来。”
“是。”听棋一磕头,缓缓道来:“奴婢本是姐屋中伺候的丫鬟,无意间发现了姐的秘密,便被降为了二等丫头,负责院中洒扫之事。”
阮卿竹一挑眉,却没接话,等她将话完。
“后姐被赐婚给逸王爷,城中却起了姐的谣言,姐怀疑是奴婢传的谣言,便要将奴婢……将奴婢……”她边边啜泣起来,再无下音,但谁都知她何意,奴婢抬手擦眼泪,却从那手臂上露出一条红痕来。
蒋玉衡一看,当即眼神一厉:“尔手臂之上,可为伤痕?”
听棋一听这话便似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将手缩回去,藏在身后,但耐不住蒋玉衡一言,一侍卫便上前将她袖子扯开,那上面鲜红的一条条伤痕,让众人见了为之震惊。
就连阮良翰也是一脸震惊。
阮卿竹扫过全场,心中凉意渐浮,好一个算计!
她目光扫过听棋,看那伤痕有新有旧,倒是找不出破绽,暗道这幕后人心之细,丝毫不留给她一丝生机。
秀美微微皱起,试图在这其中找到一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