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听得柳善脸色一变,却不敢在阮卿竹面前发作出来。
“日后她便是我身边的人,你若再敢干出什么伤害我丫鬟的事,后果自负。”阮卿竹语带鄙夷地开口,眼神极为不屑地扫过他的双目,对那猛然咬紧的口腔不甚在意,转身便领着人进了房中。
“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去医堂。”阮卿竹站于房中,轻声吩咐。
柳玉低声应下,一开柜子,其中便有凌乱的衣裳掉落出来,阮卿竹一瞧,见有不少衣裳掉在地上,便走过去帮着拾了一把。
“这是你绣的?”阮卿竹拿到一方帕子,见那上面的刺绣精致,虽布料不如何,但做工与样式都十分精致好看,比起听书的绣样来,也不相多让。
柳玉点头,拿了过去,“奴婢的娘是绣娘,奴婢自便跟在娘身边学,后来爹和娘去了,便时常会绣些帕子来卖作家用。”
阮卿竹颔首,心中生出几分主意来,刚好与她先前的计划,不谋而合。
二人带着柳絮,一路往医堂而去,大夫看了却只是发热,看不出其病因来,阮卿竹心想这病放在前世还是难解之症,这儿的大夫查不出倒也有缘由。
便给了柳玉些银子,让她带着人回家好好休养。
柳玉走后,阮卿竹便打道回府,时日过得极快,几番折腾,回阮府时,已过了午时许久,阮卿竹偷偷进了暖香斋,路过花园时瞧见阮夫人从长廊那处而来,便加快了脚步,偷回了房中。
早前便给几个丫鬟留了口信,身子不适要卧床休息,于是此时阮卿竹也不现身,悄悄从窗户爬了进去。
用帕子洗干净脸上的脂粉,阮卿竹便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
“夫人,姐身子不适,卧床休息,实在……”
“啪!”一声,掌掴之声一响,伴随着老嬷嬷的一声怒语:“你们竟敢拦着夫人,好生没有规矩,且让老奴教训一番!”
阮卿竹皱起眉,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推门出去:“何事喧哗?”
院中众人听见响动纷纷转过头来,老嬷嬷瞧见阮卿竹一脸苍白模样,扶着门走出的样子,这才停下手中动作。
被掌掴的是听画,听书站在一旁同被训斥,二人一瞧见阮卿竹出门来,立马便跑了过来。
“姐身子不适,见不得风,怎得出来了?”
焦急之语让阮卿竹一笑,她顿了顿,看向阮夫人,轻声开口道:“是女儿身子不适,才吩咐了丫鬟不打扰,两个奴婢也是为了女儿好,母亲仁慈宽厚,还请莫要怪罪了。”
阮夫人看着阮卿竹,冷冷开口:“你这院里冷清,母亲瞧着这丫鬟太不会伺候主子,便给你带了两个来。”
她一挥手,那两个丫鬟便从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弯着身走向阮卿竹。
“拜见大姐。”
阮夫人继续开口:“祈蓝,祈绿,你们两个日后,就在大姐身边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