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宁轩,当真是关心她的伤势。
抿了抿唇,阮卿竹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别扭地倒是挺可爱的嘛……”呢喃声低到只有她一人听得见。
她也跨步,走过长廊,刚走过拐角,便瞧见站在屋子前一黑衣女子。
“你是?”阮卿竹走近,瞧着那眉眼冷然的女子,她屈身抱拳,对着阮卿竹一跪地,“参见夫人,属下是殿下的死士,今日起便是伺候夫人的奴婢,夫人有何吩咐,都可吩咐。”
阮卿竹伸手虚扶了一下:“怎么称呼?”
“属下并无名字,还请夫人赐名。”黑衣女子起身来,谦卑而道。
阮卿竹瞧着她削瘦苍白的脸蛋,沉默半晌道:“那就听雨。”
“是,听雨谢夫人赐名。”
阮卿竹对她这一板一眼的动作感到些许无奈,伸手压下她的手臂。
“不必拘礼,我素来懒散惯了,身边丫鬟都很随意,只要不出大错即可。”
听雨抬头,听见这话颇有些讶异地看向阮卿竹,再听那“不出大错”几字,顿时嘴角一抽。
还未反应,又听阮卿竹疑惑的声音传来:“你是殿下的死士?”
听雨眉头一紧,当即暗骂自己一声,一来就自报了家门,当真愚蠢!
阮卿竹没有错过她懊恼神情,淡淡而笑道:“无碍,既然事关殿下秘密,我就当做不知好了。”
罢,她当真不再询问,只转身进屋,听雨忙走在她前面。
“听书呢?”阮卿竹倒了杯茶喝了口,问道。
听雨沉默片刻:“听书妹妹在隔壁睡着。”
阮卿竹挑眉:“睡着?”再看听雨那颇为心虚的样子,顿时心中了然,怕是她“丢了”的事情,为了不让听书发现,所以故意让她“睡着”了,墨宁轩倒是挺好心的。
眯了眯眼,阮卿竹放下空茶杯。
又问,“殿下可过,是否允许臣妾出府?”
听雨颔首,动作还有些冷硬:“殿下过,一切随娘娘的意。”
阮卿竹点头,素然起身。
“那便去叫醒听书,咱们要上街一趟。”
刚回府,这就上街?
听雨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阮卿竹,随即点头称是,走到隔壁屋子,三两下便解开听书的穴道,她昏昏沉沉醒来,看见一个黑衣冷面女子,吓了一跳。
好在性子平稳,不如听画那般着急,没有大叫出来。
“夫人?”听书一脸迷茫地到隔壁去,瞧见那日头时吓了一跳:“奴婢竟睡了这么久?!”
阮卿竹悄悄瞧了眼听雨,轻咳一声:“这位是听雨,以后就是你们的姐妹了,好好相处。”
听书一听,瞧了听雨一眼,便落落大方地上前打招呼,反倒是听雨,看上去有些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