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鸿运赌坊是迷宫么!”转悠许久,阮卿竹骂了一句,面色愁苦。
谁知这鸿运赌坊内部,竟然做得这么繁复,简直就和迷宫似的。
一过拐角,一道银光扇面而来,阮卿竹一愣,整个人僵在墙面上,一看那面容却是一怔:“听雨?”
听雨也愣住,等听了那一声“听雨”才回过神来:“娘娘?”
阮卿竹看见听雨,总算是松了口气:“好险你来了,咱们快走!可知道路?”
听雨点点头,收了软剑便将阮卿竹抱起,直接脚下一点飞上了屋顶。
一到了上头,整个格局便瞧得十分清晰了。
阮卿竹大叹一句:“轻功是个好东西。”
哪像她之前呀,绕来绕去,也没走出一个院子。
气呼呼地咬了咬牙,阮卿竹一转眼便瞧见了院子那头陆续走来的厮们,每人手上都拎着两块银子,神色喜人。
“走!”一声令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消失在屋顶。
听雨抱着阮卿竹,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鸿运赌坊,虽行动有些不便,但她的轻功一向是暗卫死士中名列前茅的,所以也未有人发现她们二人。
等出了鸿运赌坊,阮卿竹转身去了宅子里换上女装,又往听书那头去汇合,这么一会儿工夫,粥已备好,听书还买了许多包子,阮卿竹到时,周围正有不少的乞丐难民等在一处。
“哪里这么多的难民?”阮卿竹眉头微挑,有些意外。
听书瞧了眼:“大约是此前瘟疫,跑来京城避难的难民们。”
阮卿竹闻言颔首,用薄纱蒙上脸,踏着步子轻踱过去,到听书身边时,接了她手上的勺子,扬声而道:“大家都会有份,所以待会儿不要挤。”
见这么个窈窕淑女偏偏而来,即便先前有些粗鄙的举止,此时也都纷纷停下,谁不想在美人儿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雨此时也换了女装,但她一身气质凌冽,站在阮卿竹身侧,不容人靠近,但她与听书二人都是姿色卓绝之人。
两个丫鬟都这么美,那这位姐得美成什么模样啊?
众人盯着三人暗暗瞧着,心中直猜测道,只怕过了今日,京中美闻又要多出一谈啊。
“姐当真是善心人呀!”一个满脸白发的老乞丐接过热腾腾的米粥和包子,咬了一口,顿时双眼带光地瞧着阮卿竹。
以往也不是没有为了美名之人,在街头布施,但用的都是下等糙米,哪会有这么香软的包子与软糯的米粥?
来往行人看见,倒是习以为常,只一些书生瞧见,便免不了要上前搭上两句话,却都被听雨挡在外,不可靠近。
“姐既在此处布施,是为好事,为何又要蒙面?”有个身形瘦弱的书生问了一句,语气带刺。
听书闻言便皱眉看去,阮卿竹却拦住她要开口之话,转而看向那书生,淡笑道:“蒙不蒙面,与你何干?”
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惹得那书生面色一红,似被人瞧不起一般,想要回嘴,却又不知该回何语。
阮卿竹倒了碗白粥:“公子可是要喝粥?”
她递过去,却正好瞧见那书生面色一白,紧接着满脸愤怒地瞪她一眼:“你!我乃读书人,怎可与这些乞丐一同而比?姐不必如此羞辱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