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幅猴急模样,阮卿竹失声而笑:“就知道你臭美。”
听画忙嘟了嘴:“姐什么呢!听画可是想着快些来伺候姐!”
语气虽有几分嗔怒,但她脸上的神情却不是这样的。
阮卿竹淡淡抿唇,耳边骤然传来叫好声,便扬眉看了眼茶楼。
她此时一身男装便衣,容貌上却未做过多修饰,因此那美得动人心魄的容颜,引得街上众多姑娘频频侧目回头。
听书依旧是丫鬟打扮,听画和听云自然不用,三个丫鬟养得不错,娇滴滴地跟在个俊美的公子哥后头,自然更加引人注目。
阮卿竹本是好奇那莫家,墨宁轩一早就不在府中,昨日莫纤衣送来的玉佩与信件都已送入墨楼,但此事她还未和墨宁轩过,一早得了莫云麾使午时斩头的消息,边想着来瞧瞧热闹,出府出的早,便先来铺子瞧瞧。
乍一听见那“颇有差别”的阮四姐传闻,顿时起了兴趣,转头遍朝茶楼中去。
三人自然跟在身后,虽打眼,但茶楼中众人此时正听得有趣,未注意到几人进来,阮卿竹在大堂中随意找了个角落中的位置,叫了杯茶水,便坐下听着。
书先生倒不是那日的灰胡子老头了,他此时刚刚完阮四姐与凌家相公割袍断情的全过程,博得一堂鼓掌,倒是听画听了,忿忿不平。
“这书先生也真是信口雌黄,四姐要是能有这等心气儿,当初也不会……”阮卿竹瞧她一眼,顿时将话压了下去。
“不过是市井传闻,听听便罢。”她轻描淡写一句,气势却极为强大,冥冥间自有几分强势,压得人不敢反驳,听书日夜跟在身边自然习惯,倒是听云听画两个,陡然间觉得有些心头后怕来。
二人互瞧一眼,纷纷安静下来。
阮卿竹就这么静静听着,书先生开始讲那阮四姐回府之后的悲惨,却也大肆赞扬了一番其不屈的气节,没有害怕那莫家的淫威,品德兼备,才貌兼具的她,终于遇上了自己的定之人……
“噗。”听画听到后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阮卿竹也默默笑开了嘴,一边的听书听云二人一个沉稳,一个茫然,自然不晓其中乐趣。
旁几桌的人偷偷瞧过来,这满大堂的人正一脸感动,这几位笑得却和花儿一样,好生奇怪!
“奴婢本还以为是四姐花钱让人赞扬她呢,这定之人一出来,奴婢便觉得自个儿先头错怪她了。”听画露着两个大门牙偷笑不已,阮卿竹无奈瞧她一眼,身边却突然坐下一个身影。
她一顿,转头望去,瞧见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眸中此时正闪烁几分愉悦。
“你怎么在这儿?”她开口问了一句,想起自己派听雨去寻他,不过才是出府前的事。
百里如风歪着头瞧那台上的书先生:“来听听这城中趣闻。”
阮卿竹欲详谈病情,便要了个二楼的包厢,一行人从侧面上楼,要了正对楼下的厢房,一推开窗,书先生领略激昂的书声便清清楚楚地飘进房中。
“你找我?”阮卿竹道明后,百里如风才似知晓,阮卿竹挑眉,“怎么?你没见到听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