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放松身子,休息一会儿时,车外忽然一声呼啸。
下一瞬,一道凌厉之风似乎猛然刮进马车。
“砰——”一声脆响,听雨一手夹住了一根飞镖,阮卿竹瞧着她双指间被割破的一道痕迹,当即眉头一皱。
听雨神情冷然:“娘娘莫碰,这飞镖有毒!”她话落,手中的飞镖朝着飞来的方向飞射出去,车外似乎响起了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哼声。
阮卿竹闻言,当即拉过她的手,拿出药粉往上撒。
“可有无力之症?”把了脉,阮卿竹沉眸问道。
听雨皱着眉峰点点头:“软筋散。”
阮卿竹闻言,取出随身所放金针,往她胳膊上略施几针,听雨当即运动打坐,不过半刻钟便恢复了平常。
睁开双眼,听雨的眼中略带神奇:“这软筋散药效奇快,习武之人沾之,起码两个时辰疲软无力,娘娘的医术果然卓绝。”
她这样认真的夸奖,倒是阮卿竹颇有些不好意思,听雨是个冷性子,一向直言之。
“也得你自己运功排毒来得及时,我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罢了。”要是她动作再慢些,或许听雨此时还得在马车里多瘫上一会儿。
听雨欲出马车寻那出手之人,却又怕阮卿竹一人在马车上遭遇不测,正犹豫间,一道黑影冲进了马车中。
二人纷纷一惊,却见着那冷峻的眉眼,同时一怔。
“殿下?”阮卿竹呢喃一声,见这一身黑衣的墨宁轩突然出现在马车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宁轩瞧了阮卿竹一眼,一跨步,就坐在了阮卿竹身边。
马车中坐下三人虽绰绰有余,但听雨受不住那几分压迫,转身禀报了一句,便飞出了马车,阮卿竹知她是去抓那个出手之人,便也无阻留,转而看向墨宁轩。
“殿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她放柔了语气,生怕惹得这尊冰块大佛不悦,谁知他转过眼来瞧了一眼,仿佛在:这关你何事?
阮卿竹一闷,默默转过头去,眉梢眼角透露出的不满纷纷被她遮住。
“出手的是乔家人。”他忽然冒出一句,阮卿竹愣了片刻,陡然回神:“乔家人要杀我?”
墨宁轩深邃的黑瞳仿佛带着无尽的黑暗,犹如夜里的深海。
“这要问你了。本王的王妃,何时能惹得丞相大人三番五次地派人刺杀。”
这话一出,阮卿竹就全然懵然了。
三番五次,刺杀?
她染上惊骇的眸子望向墨宁轩,“殿下这是何意?上一次鸿运赌坊之意外,让持玉佩之人来府中寻人,但臣妾从未露出破绽,算上这一次,也不过就是两次,何来的三番五次?”
墨宁轩不开口,可阮卿竹却仿佛能从他的眼中得到答案。
“难道……”她狐疑地问道,却见他转过头去,心中的猜测瞬间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