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百里如风已经一手扒了墨宁轩的衣裳,只留下一身亵裤,他白花花的身子上只有点点红疹,不如地牢中的男子那般,正片正片的血泡和红疹。
阮卿竹见状松了口气,百里如风却如惊奇般咦了一声。
见他低头,四处打探墨宁轩白花花的肉体,阮卿竹目光怪异地扫他两眼:“你看什么?”
百里如风不仅看,还上手了。
看着昏迷中的墨宁轩眉头紧皱,阮卿竹心惊胆战地靠过去:“你别用手碰。”
百里如风正好回嘴,放在一侧的一只手,猛然一个惊起,抓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墨宁轩睁开双眼,眼神犀利地望过来,瞧见凑在面前的两个人头时,忽而一顿,皱眉道:“干什么?”
冷气十足的质问让阮卿竹一惊,一只手忍不住探上他额头:“你怎么样?”
微微发热的迹象,却不如地牢中的男人那般高热。
墨宁轩手中一松,正要抬手去挥开阮卿竹的手,便瞧见手臂上的红疹子,他眉眼一滞,目光顺着手臂往下一看,一双眼瞬间犹如陷入风暴。
“滚出去!”他低吼一句,一手挥向百里如风,阮卿竹猛然收回手臂,瞧他恼怒的模样伸手按下他手臂道:“你被转染了,得了天花,莫要乱动。”
“也别用武功。”她温柔的声音里带上丝丝担忧,墨宁轩果真卸下内功,转眸盯着她。
见墨宁轩没有一掌把自己给灭了的意思,阮卿竹松口气,转身捏了帕子来,轻轻替他擦拭,一边低声嘱咐道:“大约是那个男人传染到了你体内,百里曾经得过天花,与我一起治你的病毒最合适不过,你的症状比起那人要轻上许多,加上你身体强健,应当是没有大问题的。”
她带着安慰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来十分舒适,渐渐的,墨宁轩便觉得有些困顿,眼皮子打起架来,却引得他心中一紧。
他可是三日不睡也不会有丝毫懈怠之人,且以他的身体来说,不可能会中毒,此次……
阮卿竹一边关注他的神情,见他明明有睡意还强撑着,便取出金针在他太阳穴位旁下了两针:“困就先睡会儿,我先替你的身子消毒,一会儿让人煎了药送来,再喊你喝药。”
针下不过片刻,墨宁轩竟安心睡去。
百里如风全程观望,此时才对阮卿竹祭出佩服一眼。
“能让他睡着,也算是你的本事。”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阮卿竹莫名,手中帕子却扔了过去:“既然得过了天花,便替我捏帕子,省得我起身两头跑。”
这毫不客气的姿态让百里如风咋舌,手下却丝毫不松懈地捏起帕子来,二人合作着替墨宁轩全身擦拭一番,红疹固定在发出的那一小片,没有再恶劣起来。
“他的身体应当被调养过,普通的毒,奈他不得。”看了半晌,百里如风开口,阮卿竹手中一顿,无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