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脉,指的便是女子妊娠时所会出现的脉象,但阮卿竹把脉,看得却不仅仅是滑脉一个脉象,中西医结合之后,她总结出一些经验,这些经验是纯中医无法胜过的,但此时涉及到一些她无法解释的缘由,她便只能保持沉默。
“江明轩,你可确定?”墨景睿沉声发问,威严一现,这位年轻的江太医顿时便有些把持不住手脚,“许是微臣不小心,可否请晗贵人?”
墨景睿针对的不是江明轩而是阮卿竹,否则此时这一句“不小心”便足以让墨景睿对他下手。
“既然如此,江爱卿便好好再瞧瞧。”皇帝发话,缓过神来的乔双晗便微微坐直身子,将手伸上前去,莫辨的神情上不见过多神情,但对阮卿竹的排斥隐隐出现。
阮卿竹见她坐地远了些,便也起身回到远处,这微妙的气氛中,她倒是很镇定。
这一次把脉,江明轩用了比原来足足长了一倍的时间来确认,但仍旧还是原来的答案。
“回陛下,微臣确实未把出滑脉。”言下之意,便是乔双晗并未身怀有孕,只是碍于另一个说此话的人是逸王妃,他也不好明说。
此话一出,场上便多出几分尴尬。
墨景睿将目光转向正襟危坐的阮卿竹,放柔了声线,“王妃,你方才所说可确定?”
阮卿竹坦然而坐:“太医以滑脉来判断自然是常理,但足一月,脉象才会显示出,晗贵人进宫还不足一月,自然弹不出滑脉。”
这话一出,对于两个太医来说,顿时有几分惊骇之感。
江明轩瞪着双眼瞪着阮卿竹看了两眼,呆呆回道:“那王妃不靠滑脉,是如何判定晗贵人已有身孕?”
阮卿竹笑而不语,却见一旁的老太医上前把了把乔双晗的脉象,继而摸着胡子道:“看来王妃十分细致,或许有她法?”
老太医一开口,那江明轩顿时低调起来,退缩到一旁,如此一来,孰轻孰重,霎时分明。
阮卿竹点头,却不开口,端看着老太医有什么说法,谁知他倒直接与墨景睿回禀:“有孕不足一月虽难以判断,但足半月上的胎儿还是能断出的。”
那江明轩不敢有任何异议,显然是这位老太医更有分量些,太后听了也甚是惊奇,“哦?还有这种断法?”她眼中精光一闪,直直盯着二人,目光一转,笑道:“江老可否解释一番?”
江老抚了抚胡子,略显深沉的目光望向阮卿竹,“老臣有些好奇王妃娘娘是如何看出的,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