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宫中急召!”大半夜的,阮卿竹刚刚歇下,便被突然冲进屋中的听雨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起身更衣,听她语焉不详的禀告,急急忙忙进宫。
墨宁轩也被一同宣进宫中,而在宫门口,阮卿竹也正好与一同进宫的江老碰上。
“娘娘。”江老对着阮卿竹二人打了声招呼,二辆马车一同进入宫中,直奔柔凝宫。
柔凝宫旁的小殿,依旧是阮卿竹离开时的模样,可现如今那其中的人却再度身陷囹圄。
阮卿竹方一下车,便瞧见灯火通明的宫殿内有侍卫把手,三人一同进入殿内,摇首便见震怒非常的墨景睿坐于主位,手边还碎了一块茶盏。
“臣见过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
“老臣参见陛下。”
三人纷纷弯身行礼,墨景睿眸光一动,见着三人略显狼狈的模样,冷哼一声,手边新奉上的茶盏又往地上扔去。
“铿锵”一声,那茶盏便碎作一地,滚烫的茶水溅到阮卿竹的脚边,染湿她的裙摆。
“陛下深夜宣臣进宫,不知出了何事?”江老支起身子,对墨景睿有尊敬,却无太多畏惧之心。
见他开口问,墨景睿凉凉地扫过阮卿竹,道:“王妃好医术,竟将柔妃治成了活死人?!”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面对墨景睿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阮卿竹是满心的疑惑。
“陛下,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柔妃娘娘的病已经痊愈,不日便会恢复,可是又出了什么变故?”阮卿竹斗胆问道,觉得甚是蹊跷。
没想墨景睿一听,怒拍桌面,低喝道:“还敢狡辩!来人!给朕压下这个不学无术之女!”墨景睿一言不合便要压人,阮卿竹莫名其妙,转头看一眼同样疑惑的江老,猛地抬高声音道。
“臣妾并未狡辩,若是柔妃娘娘的病出了问题,也不一定是臣妾的缘故,陛下何不给臣妾一次澄清的机会?”她这话一落,江老也当即上前,回禀道:“回陛下,柔妃的病是老臣与娘娘一同治理,确实没有错处,还请皇上明鉴。”
墨景睿低沉的眉眼一瞬间化作阴沉,凉丝丝地瞅着阮卿竹片刻,才勉强松口:“是你在宫中逗留许久,若是你动的手,江老又如何得知?但既然江老替你求情,那朕便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不能证明……柔妃的病,你且要负全责!”
这话可就不地道,本就是阮卿竹出手相助,现在出了问题,还要背这么个黑锅,阮卿竹呼吸一震,当真没有想到墨景睿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但皇权压制一切,她此刻只能低头应下。
周围的侍卫在这一点头下退作左右,阮卿竹走进内殿,看见了脸色发青的柔妃,心中当即一沉。
等检查过后,心跳飞速跳动起来,带着谁也不知的狂躁。
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阮卿竹才将自个的心跳平息下来,脑中飞快思索着待会儿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来说明柔妃的状况。
“如何?”江老跟进了屋,看见阮卿竹沉下的眉眼,心中一动,再看床榻上的柔妃,神情一愣:“这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