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凝神沉思,半晌后低低道:“明日一早,回阮府一看。”
她直觉这其中有些不对劲。
“是。”听书低声应下,拿了新衣裳来给阮卿竹披上,刚起身出了浴桶,门外就有人敲门而入,一看正是听画。
“慌慌张张的作何?”阮卿竹见听画神色不对,扬声问道,听画一脸气愤:“娘娘,叶侧妃在墨苑外求见。”
叶侧妃……阮卿竹脑子转了两转,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何事?”阮卿竹敛眉,转身好让听书将腰间的束带系上。
略微湿漉的头发披散下来,出水芙蓉之感甚重。
“侧妃言是来谢谢娘娘救命之恩。”听画不甚相信这说辞,脸上露出的神色直白地让人一眼就能看懂。
阮卿竹对她这隐藏不住的表情尤其无奈,“那便请进院子里。”
加了一件披风,阮卿竹顾自走出房中,坐在院中,听书奉上热茶,叶飞雪袭袭而来。
“飞雪见过王妃娘娘。”叶飞雪恭恭敬敬地弯身行礼,脸上是腼腆的笑意。
阮卿竹扫她一眼,见短短时日她身上的疤痕都消失不见,皮肤比起之前来更加光滑细腻,即便在黑夜下也仿佛闪着熠熠辉光,顿时心下一奇。
“叶侧妃的身子都大好了?”她随口一问,叶飞雪顿时笑得和花儿一样。
那笑容太过魅惑,即便叶飞雪的面容算不上多美,这一笑却有狐媚之诱惑,美艳地有些不寻常。
阮卿竹眉眼一顿,细细打量起她,见她外露的肌肤犹如晶莹的玉露,一张脸更是毫无瑕疵。
这样的肌肤,是每个女人都心生向往的。
但绝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刚刚痊愈的人身上,当初叶飞雪作为这逸王府里第一个散播病毒的传染源,她身体里的病发出时,症状比起其他人都要厉害数倍,这也是为何夏念芷的裁的要比她快上几日的原因。
可前几日见到夏念芷时,她身上的疤痕都还未全数消去,这短短时日,比她更为严重的叶飞雪竟然多出这一身肌肤?
看得出面对阮卿竹这样诧异的神色,叶飞雪很是得意。
她一向觉得自己的容貌比不过这府上的两女,就连阮卿竹身边的那个冷丫头都比她的长相出色几分,但是这几日有了这样喜人的变化,她觉得即便阮卿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她也定能赢过她!
“侧妃免礼,身体如何了?”静默半晌,阮卿竹率先开口,迎人坐下。
见她态度平和中不失谨慎,叶飞雪愈发骄傲,阮卿竹对她谨慎,那便是感受到了威胁,她不是更应开心?
殊不知,阮卿竹只是很想研究她这一身肌肤是如何形成,又与那病有何关系,所以语气神态便认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