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们对陆沉珠一顿夸赞,陆学屹也听懂了,他难以置信看向陆沉珠,“你……你是故意让聂大人将这件事情告诉本相的?就是想做给那个人看,让她去给你的院子放赃物!”
“对啊。”陆沉珠满脸笑容,“我利用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何记淮,你们两个人都是那个人的眼睛。如果不把何记淮告上了衙门,那个步步为营的心机小人,肯定不会将证物放入我的院子的。
因为她怕我将来回去,发现信物将它们都丢了,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毕竟捉贼捉赃,要抓个现行嘛。”
这还是陆灵霜上一辈子教她的呢。
不得不说,陆灵霜这老谋深算的伎俩令人侧目,难怪她上一辈子会输得这么惨。
上京府尹忙道:“好了,让我们来看看这是谁的人吧,说不定这就是突破口啊。”
这样他还能给辰王讨个好,一举两得啊。
无涯将人丢在了地上,然后无声无息站在了柳予安的背后,将“赃物”恭敬奉上:“回禀督公,属下幸不辱命。”
柳予安接过“赃物”看了,懒懒对何记淮道:“何公子,这些可是你送给心中的‘陆沉珠’的信件和物品?”
何记淮苦笑着点头:“有一些是的,有一些我不知道是什么。”
“哪些?把你送的东西挑选出来。”
“是。”
何记淮静静挑选着,每选出一样,内心都犹如刀割。
终于,除了信件之外,他选了七八样物件,有珍珠簪子,有桃木梳子,还有医书等等。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送给陆……信中的‘陆沉珠’的。”
“呵呵……”柳予安突然笑了,“这些东西啊,嗯,的确有些野趣呢。何公子家中果然清贫了些,难怪只有信件不见其人,他都能对信中的丞相府大小姐无法自拔、用情至深,只怕是看中了丞相府的富贵,想攀龙附凤吧?”
上京府尹:“……”
娘咧,原来柳督公这张嘴如此犀利的吗?!
瞧瞧这损人不带脏字的,只差指着何记淮的鼻子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无涯也目露疑惑,他们督公一般“温和有礼”、不喜多言,若一旦“开口损人”,那就表示他们督公心情不好。
这何公子得罪他们督公了吗?
何记淮白皙的脸庞瞬间绯红,咬牙道:“您是督公就能随意羞辱人了吗?”这些都是他对陆沉珠的一片真心!
柳予安轻笑着将“赃物”丢给聂大人,从袖中掏出一条锦帕轻轻擦拭指尖,微笑着对陆沉珠道:“这等物件,就不过陆小姐的手了,免得脏了。”
陆沉珠心中想笑,点头道:“好,有劳督公了。”
“不客气。”
何记淮牙龈紧咬,感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都被人踩在了脚下。可对面的人是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他和他碰撞,就是以卵击石。
柳予安:“聂大人,证据可收好了。”
“啊,是。”上京府尹满脸黑线,怎么,给陆大小姐就是脏了她的手,给我就完全没问题是吗?
可恶!
上京府尹收好证据,又让人将地上的犯人搀扶起来,衙役们却道:“大人,她跪不了,无涯大人为了不让犯人挣扎,已经将她手脚四肢都捏碎了。”
上京府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