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执的卑劣,这才是冰山一角。
“那自然是想得到我。”
于步欢傻眼了,“想得到你……就要毁了你?”
“对。”陆沉珠语气很是平静,“因为‘陆沉珠’是陆学屹的嫡女,是当朝圣上属意的王妃,是他虞执拼尽所有也得不到的身份。所以他就要毁了‘陆沉珠’,毁了她,他就有机可乘。”
但哪怕是上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她也没向他弯下背脊。
而且从他后来对陆灵霜的“移情别恋”就能看出,这个人的“爱”就是一坨狗屎。
不,是他整个人都臭不可闻。
“他娘的!老子要挖了他祖宗十八代!无耻之徒!无耻之尤!我去他——哔哔哔——”
于步欢暴跳如雷,将这辈子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诅咒都说了出来。
反倒是陆沉珠自己非常冷静,甚至还能劝说于步欢两句。
柳予安就这么静静看着笑容干净的人儿,突然胸腔中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
像是怜惜,又像是心疼。
是的,他心疼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她孑孓独行于无数黑暗和苦难中,还能如同青松般不屈直傲。
她比他想象的,更强大,更耀眼。
而她将来,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柳予安垂眸敛下思绪,轻声道:“楚桓让你好好休息,不必急着过去。”
“好的,谢谢柳督公。”
柳予安颔首,转身走了。
“外人”一离开于步欢便立刻沉下了脸色,“你现在胎儿还未坐稳,不宜大开大合地动作,情绪更不能太激动了,这次非常危险你知道吗?”
陆沉珠微微一怔。
“我怎么了?”
“你昨天见红了,如果不是即时服用了生息丸,还有柳予安用内力替你吸收药力,你肯定要在床榻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保胎。”
是他?
梦中那双温暖的手,竟然是柳予安吗?
陆沉珠连忙用手盖住小腹,满心都是愧疚。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昨天一看到虞执,第一反应就是想攻击他,想羞辱他,没想到差点伤了自己。
幸好小火把没事,否则她定会愧疚死!
眼瞧着陆沉珠都要哭了,于步欢心中蓦然一软。
“师叔不是责怪你,只是让你小心些,为了这些刍狗之辈,不值得。”
“嗯,师叔说的是,都听您的。”
于步欢满意笑了,把陆沉珠重新按回了床榻里,揉揉她的脑门,“所以你乖乖在床榻上躺几天,接下来的,交给师叔。”
“好。”
于步欢的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陆沉珠困意再起,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到了下午,期间陆沉珠并不知道有宾客来访。
柳予安淡淡看着眼前几人,其中一人眉头紧锁满目担忧,另一人大大咧咧,还有一人……似乎是个瞎子?
柳予安放下茶盏,道:“本督公公务繁忙,不知将军、世子有何要事?”
言下之意是,没啥重要的事,你们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