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月每个月都会收到自家爷爷送来的“情报”,上一次的情报里就包括洛枳之死。
所以……洛枳的惨状,竟然是柳予安做的?
李宁月突然有点想吐,连带着两股战战。
“我、我……”
“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柳予安朝着陆沉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李宁月越哭越伤心……
为什么会这样?
柳予安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她过去做的一切,讨好静慈修士、学习医术、苦练琴棋书画等等……一切还有意义吗?
……
柳予安站在陆沉珠的房前,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敲了敲房门。
本以为陆沉珠不会理会自己,不料她一下就开了门,倚在门边淡淡道:“柳督公有事?”
柳予安:“……”
直觉告诉他,陆沉珠生气了,如果不哄好,未来可能有大麻烦,虽然她好像不需要自己哄。
柳予安轻声道:“抱歉,我不知道她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明天就把她送走。”
“别啊,”陆沉珠冷哼道,“你的青梅竹马呢,送走干什么?只要她不来我这里找骂,打扰我的清净就行,哦对了,她的嘴如果下次还是这么不干净,别怪我替她漱漱口。”
“青梅竹马”四个字,听得柳予安浑身不自在,连忙道:“她不是。”
“嗯?”
“不是青梅竹马,我和她从前只见过两、三面。”
“哦?”
“我发誓。”
柳予安轻轻低着头,朦胧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柔和又细腻,让他整个人都温润起来。
特别是那双轻轻眨动的双眸,仿佛镀着一层金光,就这么沉沉凝视着她,郑重又真诚,让人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陆沉珠怔了怔,有些别扭地道:“你对我发誓干什么?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如果不是李宁月要扒她衣服,她都懒得理她。
柳予安眸光很深,亦真亦假道:“但你也知道,你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不高兴……”
“……”
“毕竟我怕死。”
陆沉珠在心中对柳予安狠狠翻了个白眼,他娘的,你说话能不能不喘大气?
“知道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弃你不顾的。”
“真的。”
“嗯。”
“太好了。”柳予安抬手拍了拍陆沉珠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陆沉珠这才发现柳予安的飞鱼服袖子断了,狐疑道:“你这袖子怎么回事?”
“哦,李宁月方才碰到了,脏了就砍了。”
“……”这个洁癖鬼!“好了,我要睡了,晚安。”
“嗯,晚安。”
陆沉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若柳予安洁癖这么厉害,那为何从来不对自己发作?
他这洁癖难道还挑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