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掠过他们,一把将哭成小花猫的小火烛抱了起来。
“曦儿,别怕,爹爹在呢。”
男人轻声开口,嗓音粗嘎刺耳,落入小火烛的耳中却是天籁!
她呆呆打量柳予安半晌,然后一头扎入他的怀里。
“爹爹……曦儿好担心哦!爹爹!曦儿好想你!呜呜……”
怀中是女儿柔软暖融的身躯,小小的。
耳边是女儿眷恋孺慕的轻呼,糯糯的。
她像是一颗星辰,跨过黑暗落入他的生命里。
让他干涸、枯槁、痛苦的过往都变得轻飘飘。
只有怀中的才是真实。
是他沉甸甸的至宝。
柳予安轻拍女儿的背脊,也揉了揉难掩高兴的儿子的脑袋,抬眸看向远处。
他最心爱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光影之中,一袭白衣,素净明媚。
缱绻温柔,美得不可思议。
她是他,破晓后的奇迹啊。
“谢谢。”
他直起身躯,莞尔对她浅笑。
那凤眸轻弯,有如清风徐来,涟漪生波。
像湖面泛起的涟漪,缓缓闪烁着落入陆沉珠的眼底。
何尝不是天河在水,梦压星河?
这个狡猾的男人。
陆沉珠眉梢轻挑,冷哼道:“你好了?”
“好了。”柳予安颔首,缱绻炙热地看着她,像是做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等我一些时日可好?”
“可好”两个字被他说的可怜巴巴的,陆沉珠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移开目光道:“我现在正在选夫婿呢,怕是等不起了。”
柳予安笑笑,将哭得抽噎的小团子放入陆沉珠怀里,又俯身抱了抱小火把,揉揉他的脑袋:“爹爹不在家这段时间,小男子汉要负责保护娘亲和妹妹。”
小火把当场呆滞,而柳予安已起身离开了小院。
陆沉珠后知后觉咬牙:“不要脸。”
这爹爹他是说当就当的啊?
可恶!
便宜他了。
……
“便宜爹”柳予安苏醒后,点人连夜离开了上京城,一路驰骋到了黑山深处,跨过重重叠嶂后,阵阵兵刃交接之声传来。
“杀!”
“杀!”
随着杀声震天起,一座一望无垠的兵营也徐徐展现在柳予安面前。
此乃屯私兵,在大盛朝,乃死罪也!
四年前,上京城四周屡屡有流民始终,就是被抓来屯兵了。
柳予安顺藤摸瓜找到了此处,并未上报朝廷,而是暗地里和屯兵人往来,设下了层层布局。
接到柳予安道来的消息,一道巍峨挺拔的身影急急走了出来,亲自迎接了柳予安,那笑声爽朗且有力,和平日里装模作样的他判若两人。
“柳贤弟,你终于来了,为兄等你等得脖子都长了!”
男子面容刚毅,虎目炯炯有神,不是裕亲王又是谁?
柳予安淡淡一笑,翻身下马道:“王爷折煞下官了,让王爷久等,请王爷海涵。”
“哎,本王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你放心,管她陆沉珠是县主还是公主,本王都一定抢过来给你!此事包在本王的身上,哈哈哈,来来来!我们里面坐,好好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