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霜轻笑着将一包白色的粉末交给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而且我也不是让你下毒害死你男人,只是让你把控他而已,有了这个,只需要服用五六次,他会爱你到骨子里,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的,你自己想想吧,jh告辞。”
陆灵霜对太皇太后嫣然一笑,转身走入暗中,有人护着她一路离开,此人踏雪无痕,显然是绝顶高手。
太皇太后怔怔看着手里的白色粉末,思量再三将粉末加在了美酒中,喊了一个宫人进来。
“喝了它。”
宫人不疑有他,将美酒一饮而尽。
太皇太后不错须臾看着宫人,丝毫没发现她有任何反应,便确定了这东西无毒。
也好,总要试一试。
……
督公府。
几个崽崽离开府邸后,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凭空生出两分寂寥来。
但督公府中的人一点惆怅之意都没有,因为陆沉珠已经做好了手术的准备,所有护卫、暗卫和仆人们都替自家王爷捏了把冷汗。
听说不能用麻沸散,要生生撕开王爷脸上的每一条伤口……这是何等的痛苦啊?
陆沉珠做好了一切手术准备,深吸一口气看着柳予安道:“你……准备好了吗?”
柳予安躺在“手术台”上对她安抚轻笑:“我准备好了。”
“好,你要先告诉我,你脸颊里面的异物是什么?”
那一条条蜈蚣般的疤痕中,包着的不仅仅是异物,还有柳予安过去无法舒缓的痛苦,不到最后关头,陆沉珠不想触碰它,让他重新陷入噩梦中。
但他的噩梦早就醒了,他已经可以轻松给陆沉珠解答了。
“嗯,应该是沙石。”
“沙石?”
“嗯。”柳予安轻轻闭上眼,语气平静解释道,“当年我被那太监毁了容,然后丢入了马场的沙地中,他将我当成球一样踢来踢去,我的伤口便裹满了沙土。我当时太痛了,也没人帮忙,所以根本无法将嵌入血肉里的砂砾扣出来,然后伤口逐渐化脓、溃烂,那些砂砾和石头,也这么留在了里面。”
哪怕陆沉珠已经做足了准备,也还是痛得心尖颤抖。
“别哭。”柳予安睁开眼看他的小云朵,果然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睛,“我已经不痛了。”
陆沉珠从前也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爱哭。
亏她还说他是爱哭鬼,她何尝不是呢?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的酸涩,咬牙道:“谁为你哭啊!我只是生气!现在闭上眼,痛死也不能动一下,知道吗?”
“好。”
“开始吧。”
“嗯。”
柳予安又一次闭上眼睛,感觉锐利的小刀割开自己脸上的皮肤,有什么东西深入皮肤之下,在里面寻找着。
连绵不绝的刺痛传来,就像是脸皮被人生生剥下般,但柳予安却连眉头都蹙一下。
毕竟他的小云朵可是个爱哭的,他如果难受,她会比他还难受。
所以啊,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