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钰儿人品武功,哪个不赞一声人中龙凤,偏偏到了你们祖孙眼里,就成了野草狗屎一般的人了?”
万重山愤愤不平,许仙一声也不敢吭。
一旁的南宫钰满头黑线,师父啊,知道的是您在为徒儿讨公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徒儿是什么野草狗屎了呢,您这都什么比喻呀?
“师父,都说姻缘天注定,既然婉宁不愿意,徒儿觉得——”
南宫钰的话还没说完,就收获了自家师傅一枚眼刀,顿时只能摸了摸鼻子,缄口不语了。
万重山不悦地望着许仙:“今儿你到是好好跟我说说,钰儿有哪一点这么让你们看不上?”
许仙苦笑:“师兄哪里话,您亲自教导的徒儿自然是样样都好的,只是这感情的事,他不能以常理论之,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万重山黑了脸:“借口!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便走吧,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做她的长辈。”
许仙脸色一变,“师兄,您是真的不管了?”
如今想要帮到婉宁,唯有请一个足够有份量的人出面才行了。许仙的武功才不过内劲七阶,而万重山却已经突破了先天,在江湖中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婉宁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除了万重山,还有谁能够帮得上她?
原本万重山虽然说话难听,冷嘲热讽,许仙也只当他是为了当初拒婚一事心中不快,口头上为难一二罢了。可如今他突然觉得,师兄是真的打算撒手不管了。
万重山冷哼一声:“她本事通天,眼里还能看得见谁?以她的本领,自是不需要任何援手的。”
许仙拧眉,想了想说道:“婉宁这孩子从小流落在外,不懂礼数,还望师兄勿要见怪。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让她给师兄赔礼道歉!”
“受不起,你也赶紧走吧,老夫要歇息了。”
见状,许仙顿时就急了,“师兄啊,你我情同手足,婉宁是我唯一的曾孙女,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然而万重山却袍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将许仙卷住,顿时令他动弹不得。万重山随手一甩,许仙便被扔出了院子,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望着紧闭的房门,许仙满脸的不敢置信。小的时候,自己与师兄情同手足,自己虽然闯下了无数祸事,可师兄永远都是一副长兄的风范,默默的为自己擦屁股。每每说要罚自己,也总是因为不忍心,半途而废。
近些年来,师兄虽然时长闭关,师兄弟二人不再似年轻时那般同吃同睡,可几十年的感情总归是存在的,师兄何时竟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了?
许仙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师兄,今日你不答应,我便不走了。”说罢,许仙往院子中间的地板上一坐,打算像小时候一样,来招死皮赖脸,撒泼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