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竹楼封了之后，有没有进去过”

钟翠：“谁没事干跑那边去，吓都快要吓死了，那些丫鬟和小厮每次走到那的时候，都恨不得饶道走，谁会去那，凑这个霉运。”

姜圆想想也是，又问：“那大门的钥匙在谁那？”

“娘可提醒你，不要再去哪里了，你这好不容易才回来，如果再出了什么事，你让娘怎么办，娘就生了你和你哥，你哥又常年不归家，娘身边可就你一个了。”钟翠是苦后婆心的劝，就怕她又想往里面跑。

“娘，我刚还和您说，我和嬷嬷过去的时候，我就听到里面的有狐狸的叫声，您也说了，那道士让我们积德行善，那竹楼荒废了那么久，里面也没有吃的，里面真的有狐狸的话，岂不是就饿死了，到时候还是我们的不是。”姜圆一边说，一边观察妇人的脸色，妇人有明显的松动。

再接再厉：“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也不过去，您吩咐几个下人去看一眼不久好了，如果真的有狐狸在里面，把它放出来不久好了，这样也算积德行善吧”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日头高挂：“趁着白天好办事，多叫上几个人，就不害怕了。”

钟翠这么一听，觉得如兰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万一狐狸真的饿死在里面，又把错算在她女儿的头上，得不偿失。

“阿雪”钟翠喊了一声

“夫人有什么吩咐。”

钟翠：“你带上几个小厮去西边的竹楼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活物，有的话就把它放出来吧，瞧仔细了”

那名叫阿雪的丫鬟有些诧异，西边的小竹楼很久都没有人进去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那边就被完全封闭起来。

她定了定神：“是”

虽然她不明白夫人这么做是为什么，但还是照着吩咐去做，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朝西边的小竹楼走去。

小竹楼的门上挂着一柄沉甸甸的大锁，过了几年，生了锈，钥匙插-进-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门打开。

扑面而来的霉味，让她皱起了眉毛。

因为是竹楼，这么多年没人打扫，一下雨就遍布青苔，都不好下脚，脚下滑不溜秋，差点摔倒。

这里面又活物，怎么看都不像，但是是夫人吩咐的，还是要看仔细才好。

“你，你，去那边”

“剩下的和我走”她指挥道

“是”

几扇竹门挂在那里，摇摇欲坠，一个不小心就会砸到人。

阳光透着破旧的窗子照了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一道光柱，照在地上。

等看清楚屋子里的景象，阿雪缓缓瞪大了眼睛。

对面屋子里的小厮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阿雪姐，里面...里面有....”

阿雪的面色凝重。

***

姜圆见到的就死，阿雪面色沉重地进来，看来他们是发现什么了。

“夫人...奴婢在小竹楼里面发现好几十只狐狸的尸体，而且都被人扒去了皮毛”

钟翠眉头紧皱，下意识就往姜圆这边看。

姜圆眼中清明，没有一点亏心。

是她糊涂了，如兰身边有嬷嬷，发生这种事情嬷嬷不肯能不知道，看来是有另外的人。

钟翠：“小竹楼的锁坏了”

阿雪摇头：“奴婢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锁孔生锈，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门打开”想了想，有道：“每间屋子里都有几具狐狸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都被风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