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连艺术范畴都要涉猎吗?”听到胖子张的话,辛野有些想笑。
“哎呀,我这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你也知道,咱们刑事侦查科接触的案子所涉及的知识面太广了,我深深感觉到自己在警校学的那点知识,已经远远无法满足我对自己的应变能力的要求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十分需要去多多学习和体验各个领域的不同世界。”说着张非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飞速跑去卫生间。
当看到盥漱台上那支每次来借宿都使用的牙刷还健在时,他的内心充满喜悦。
“哎,辛野,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换一把牙刷了
。我看报纸上说牙刷最好两个月换一次,你看我都用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给我提供免费更新服务。”虽然话语上有一些嫌弃,但是张非还是利落的挤上牙膏,刷起牙来。
辛野也随之来到卫生间,他看着正在认真刷牙的张非,没好气地说到:“我这是保留你的dna物证,万一哪天你犯了事畏罪潜逃,这就是抓捕你的有力参考。”
胖子听到这,漱了漱口,咧嘴大笑着说:“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肯定是我的同伙,像我这种乐于稳定的人,只有在你这种充满好奇的人的怂恿下,才有可能犯罪。”
辛野无奈地摇摇头,说:“你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画展?”
“哎,你可别把我说的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好不好。我可是本来就计划好去看画展的,参观的票据还好好的在我皮夹里躺着呢。”胖子张赶忙撇清关系,不想把自己搞的好像很不上道一样。
“好吧,既然我们殊途同归,那你能不能快点洗漱。”看着不紧不慢的张非,辛野笑着催促着。
等到白若兰出现在辛野家楼下时,辛野与张非已经站在大门口整装待发了。
看见张非也随辛野一起坐到了后车座上,白若兰好奇地问到:“哎,张非,你这是要去哪里?”
胖子张整理了一下领口,佯装正经地回答到:“我恰巧要去荷塘居吃早茶,咱们顺路。”
听到这句回答,白若兰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阴阳怪调地问到:“你不会也恰好要去伟业广场看莫泰的画展吧?”
胖子张咳嗽了一下,笑着回到:“你放心,我是出于一个崇拜者的角度,独自去看画展。在此期间,绝对不会和你们一起闲逛的。”
“切,说的好像我们目的不纯似的,你如果再敢对我有任何攻击性言论,小心我赶你下车。”白若兰一边娴熟地打着方向盘,一边享受着和胖子张斗嘴的乐趣。
听到自己可能会被赶下车,胖子张终于不敢说话了。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他想尽量避免和白若兰的正面交锋。
看着占了上风的白若兰状态不错,辛野好奇地说了一句:“看到你那天崩溃的样子,我以为你父亲去世对你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已经走出来了。”
白若兰没有马上接话,她的背影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好像突然变得颓废起来。
“不这样能怎么样,你们不是还没有抓到凶手吗?难道我要天天像个怨妇一样抱怨哀悼才能表现的像亲生女儿应该做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是会出现不同的应激反应的。”辛野感觉自己刚才的可能有些唐突,连忙想和缓地解释一下。
“对啊,白小姐,辛野只是想说,你这样其实挺好的,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嘛。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调整好心态,乐观面对生活嘛。”看到辛野有些窘迫,胖子张连忙打圆场。
“嗯,我理解你们的意思。我也确实是在硬着头皮面对一切呢。”
说完,白若兰调整了一下呼吸。瞬间,她的背影又变得挺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