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白若兰忍不住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在外人面前,她是一个古灵精怪的的“人精”,可是,实际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很难作抉择的,每当面临艰难的选择时,白若兰都会给自己的妈妈打一通电话。
即使马琪的谈话内容什么重点也没有,即使只是像姐妹一样随便聊聊天,白若兰都会觉得轻松很多,释怀很多,也清醒很多。
趁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比较忙碌的时间,白若兰悄悄走到康梦桃的身边,告诉康姨自己的行动计划。康梦桃会意地点了点头,便跟随白若兰一起去她的卧室收拾东西。
刘惠同袁虎东走出白泽川的书房,四目相视,一时竟然都有一些无可奈何的感觉。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袁虎东劝刘惠要想开一点,今天突然把这样一个震撼的消息告诉白泽川,自然是会引起白泽川的一些应激反应。
刘惠哭着说她当然知道儿子可能会在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会对自己说出那么多充满伤害的话语。
对袁虎东来说,白泽川今天的反应,其实,真的还好。因为他从来没有期待过会与这个从来没有抚养过一天的儿子有什么感人肺腑的遇见,他也预料到,即使说出真相,白泽川也可能会极力的挖苦和讽刺自己。
因为袁虎东知道,白泽川和自己身边的袁明深很不一样。
作为一个在蜜罐里面长大的孩子,白泽川已经非常安于享受“白家独子”这个尊贵的身份所带给他的无限荣耀和与生俱来的主角光环。
今天,被告之身份的白泽川之所以生气,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所谓的龌龊与无耻,其实说白了,白泽川怨恨的是为什么眼前两个人要一语道破他最为看重的身份和地位竟然是一个虚无的的假象。
袁虎东知道,如果一个人想沉浸在梦里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一个人想叫醒美梦中的人,是要承担风险的,尤其是叫醒那些欲罢不能的人。
看到白若兰拖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刘惠假装关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哎呀,兰兰,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白若兰站在楼梯上,冷笑着说到:“你这一天到晚那么多机要缠身,还有空问问我的去处,真是日理万机啊。”
袁虎东之前因为硬要把儿子袁明深塞给白府当入赘女婿,已经领教了白若兰的厉害。他谄媚地笑着说到:“兰兰,看到你还是这样伶俐可爱,一点都没有受到事件的影响,叔叔真的很为你高兴。”
白若兰瞥了一眼袁虎东,冷冷地说到:“哎呦,看样袁叔叔是没有看过兔死狐悲那个成语故事,我觉得特别适合现在这种情景。”
袁虎东知道白若兰是在暗指自己,不免垂下眼睑,尴尬不语。
刘惠看到家丁康梦桃竟然站在白若兰身边,刚要说话,就被白若兰给堵了回去。
“我决定出去旅游散散心,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带着康姨一起出去。”
看着白若兰不屑的眼神,刘惠满心欢喜地答应自己的克星赶快离开。
“不过,这个康姨......”还没等刘惠说完。白若兰直接头也不回地拉着康梦桃走出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