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安兴学就这样盯着夏文惠,不再多说一句话,看样子像是要生吞了眼前的这个人,不给她留下一丁点考虑的机会。
“我跟同事一起聚餐了。”说着,夏文惠不自觉地擦了擦嘴角,她不想让嘴角的油渍过分地暴露出她这一次的用餐方向是去吃的烤肉,因为之前安兴学在自己面前,对那些吃大排档的人给予了很难听的评价。
安兴学上下打量着夏文惠,表情里面充满了不屑。
“你觉得你擦了嘴角,别人就闻不到那隔着大老远就能传过来的难闻的烟熏味儿吗?”
夏文惠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低着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虽然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对不起别人什么了,就算是一种为了自己的个人行为,而给安兴学带来的不便道歉吧。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
听到这句话,夏文惠抬起了头,安兴学每一次想要长篇大论的时候就会来这一套。
夏文惠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此刻,她很想转身扬长而去,但是又不敢顶撞安兴学的权威。
在碎碎念了几句之后,安兴学发现自己的妻子夏文惠的脸上明显在表现出不耐烦,这是安兴学万万不能忍耐的,他不知道夏文惠在刚刚工作不久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文惠,正在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怎么,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在外面工作了几天,就特别的了不起了!不要忘了,现在你身上穿的衣服,钱包里面装着的钞票,那都是我带给你的,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就是一个不会被任何人看上眼的废物!”安兴学这一次使用了很多严重伤害别人自尊的词语,他希望通过这样的语言来控制和束缚一下夏文惠的思想。现在的夏文惠在他看起来有一点飘飘然,之前他也碰到过这种时候,但是今天的夏文惠看上去尤为的“嘚瑟”。
被最后那个“废物”的词语所深深伤害的夏文惠,一时之间有一些语塞。
像现在这样被“严厉”教训的机会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次,夏文惠都能够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开始被这样恶毒的词语所深深地伤害,慢慢的侵蚀,渐渐变得卑微的无可救药。
很多时候,夏文惠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没有了自尊心,为什么会一次次接受来自安兴学的伤害而无动于衷。
就在刚刚吃烧烤的时候,她夏文惠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还有自己的自尊心,还有尊严可以谈,但是回到了这个冰冷的家,她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一文都不值。
安兴学看到夏文惠没有任何反应,以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会对这种恶毒的语言无动于衷,于是他马上准备继续展开第二轮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