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安兴学搅动咖啡杯的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此刻的他审视着夏文惠,眼神很值得推敲。
“什么?”夏文惠频繁地眨动着眼睛,看上去非常的不自然。
安兴学笑了笑。
“你听说过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吗?”
夏文惠很主观地摇了摇头。
“我只听说过‘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好,很好。”
安兴学拍着手,他的笑容看上去很诡异吗,让夏文惠的后背一阵阵的小抽搐。
“夏文惠女士,我只想要你记住我们今天这种融洽的氛围,因为在你之后的余生里面,我会让你永远怀念这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说完,安兴学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脏脏的纸巾直接扔到了夏文惠的脸上。
夏文惠咬紧了牙关,隐忍着没有发火。
但是在回到画廊,见到蔡好好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地啜泣了起来。
见到夏文辉的反应有一些不太对劲儿,蔡好好马上冲过去询问夏文惠的情况。
“怎么了,文惠姐,那个安兴学又欺负你了?是不是!这个变态狂,仗着自己有钱,就总是无缘无故地践踏别人的尊严。我真是够了,看我今天不好好去臭骂他一顿。”说完,蔡好好准备起身去为自由“战斗”一场。
蔡好好冲动的言行在还没有爆发之前,被夏文惠给拦了回来。
“好好,你别去。现在安兴学已经答应同我离婚了,离婚协议马上就要要发给我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听到夏文惠这么一说,蔡好好又有一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因为原本安兴学同意离婚,这对一直饱受失败婚姻困扰的夏文惠来说,肯定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看到夏文惠很伤心的样子,蔡好好也不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好。
她抽出纸巾,递给了夏文惠,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既然对方都同意离婚了,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还是很难过。
夏文惠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到底自己现在的这些忧伤的情绪里面,究竟有几分是针对自己的,有几分是留给安兴学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的。
“好好,你觉得我爱钱吗?”夏文惠认真地看着蔡好好,问道。
蔡好好奇怪地看着夏文惠,马上又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来源。
“怎么,安兴学拿‘钱’这个话题,来恶心你了?”
夏文惠想了想,感觉其实那也不算恶心,因为她觉得可能安兴学说的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