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爱上琏城的?”凤娇放下茶盏,虽然这茶很好喝,聊起的主人公也已死去多时,可当自己深爱的男子被另外一个女人青睐,就算主人公死了,她连男子的手下都这般上心。
这...无疑是在打脸凤娇。
甚至让她觉得自己不但害死了慕云琏城和慕容曦月,更是不配得到慕云琏城的爱与慕容曦月的信任。
“我很小的时候便爱上他了,就在前年他也依旧很爱我。”张良人许是没想到凤娇脑瓜子这般机灵,其实她已经利用慕容曦月将这份感情隐藏的很好了,但眼下只能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了。
凤娇背脊一僵,但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张良人的下文。
“你肯定好奇,为何我多年前便认识他,还能这般自信满满的说他也很爱我?”张良人依旧柔声细语,不过眼中却透露着些许悲伤,空洞的望向枯萎的池塘,“父亲曾经镇守边疆,我打小便是在洛桑族人附近长大的,算起来,我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马,年龄也为之相仿,我们的感情也就是在哪个时候建立起来的。十二岁前,我们纵马高歌,对影成双弄剑,他说过等他束发之年便恳请自己皇兄,备上洛桑最珍贵的彩礼,来向我父亲提亲。”
“那...那为何他会不记得你了?”明明慕云琏城已经死了,她们两人这辈子谁都无法在得到了,可凤娇的心如同被人一刀一刀割肉一般疼痛,使她不知不觉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张良人扭过头来,原来道出这些过往,她也早已泪流满面。
此刻,凤娇竟然有一刹怜惜眼前这个女子。
“三年前天启与洛桑开战,圣上念父亲年迈,便一道圣旨恩赐我们全家归帝都。”就算是在揭伤疤,眼下张良人为了得到凤娇的帮助,也甘心如此。
“主子,您别哭了。您这段时间默默流泪,眼睛都快哭瞎了。”
迎春很是心疼张良人,上前蹲下,取出帕子为张良人擦拭,却被张良人给轻轻推开,继续道:“我根本不想回来,也与琏城商议好,决定私奔,抛开这俗世去闯荡江湖。可是...”
说到这里,张良人已经泣不成声。
凤娇也想哭,可她就是这样的秉性,特别是在经历了慕云琏城和慕容曦月死在她面前的经历,她仿佛在短短时间内成熟了许多,知道有些悲伤埋在心里便可以...
“擦擦眼泪吧,若是道出这些回忆让你很痛苦,那你大可不必再言,救乌达和恒达的事,我也不会推脱。”凤娇递给她一张帕子。
许是凤娇这般承诺让张良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微愣了下,接过凤娇手中帕子破涕为笑,更像是无奈的笑。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们私奔的事,趁我必备,对我下了药,等我一觉醒来,便已经来到了天启的府邸。而琏城...却在我们约定好的地点,等了我三天三夜,滴水未进。这还是后来我命人打听到的,也正因为这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又突遇了天启准备开战的将士,他寡不敌众,受了重伤。若非他皇兄相救,怕是早已命丧黄泉!更别说只是失忆这么简单了。”张良人深吸一口气,抬起明亮的了子,“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便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