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扭头看了看差点儿要了他命的那颗歪脖子树,上前踹了一脚,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人便下山去了。
来到山脚,王承恩就跟王简告辞去联络东厂的人,约好傍晚在东门的角楼见面。
王简寻了一处密林扒光身上的龙袍,脱掉鞋子,又往地上打了个滚,弄了一身的泥土,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起来倒像是到处乱窜的流民。
刚进城没走多远,就听有人道:“站住,干什么的?!”
随着一声大喝,五个不知是兵还是民的人把两人围住了,说是民吧,盘查的口气和巡街的样子像兵,说是兵吧,穿的破破烂烂,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王简心里一紧,装作没听见,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可身后的人却没打算放过他们,很快就围了上来。
王简顿时心里哀嚎道:不是吧,这你都认的出来?!
“谁啊这是?小娘子多大啊?”
“小娘子长得可真俊,许了夫家没有啊?跟着哥几个去玩玩怎么样?”
几个**模样的人自动忽视了王简,反而围住了马媤媤。
原来并不是他暴露了,而是马媤媤!虽然破衣烂衫遮住了她绝世的容颜,但是那一双修长的美腿如同黑暗里的萤火虫,还是那样的出众!
这尼玛古人也喜欢大长腿啊!
“各位官爷,这是我远房表妹。现在兵祸连连,我们来京城投奔亲戚的。”王简见情况不对,马上答道。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带头的**一把将他扒拉到一旁。
“既然你没有婆家,那爷就帮你寻一个。”那**说完就动手拉住了马媤媤的胳膊。
王简眼见马媤媤被**围住,急的怒火中烧,知道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去,他顾不得对方人多,“老子去你仙人的!!”
他向背对着他的一名**抬起就是一脚,那人踉跄两下就摔了个狗啃屎。
其他的**见刚刚还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怂蛋,居然敢先动手,一时间乱了方寸。
王简自然懂得不动手则已,动手就出死招的道理,又是趁着一名**还没反映过来之前,一脚狠狠的踹中他的下体,直踹得他如同一只虾米蜷缩着身体“哇哇”直叫。
趁着这个空隙,王简赶紧拽着马媤媤的手道:“快跑!!!”
可刚没跑出两步,先前被王简踹翻的**冲了过来就是一剑,他错身一避,躲了过去,而另外一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刀。
虽然王简以前也打过不少架,可那毕竟是赤手空拳,相比这刀光剑影顷刻间取人首级的战斗,他内心还是有些发憷,不免反应就慢了许多。
“我日,这次真的要死翘翘了。”王简内心哀叹道。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旁边的马媤媤使臂如刀的斩在那个**的胳膊处,只听“咔”的一声骨骼顿时折断,刀也失去控制在空中翻了一圈,她抬起一脚踹在刀柄上,那把刀若同利箭一般向旁边冲过来的一个**飞去,将他钉死在一颗树上。
那动作一气呵成,杀人如同美妙的舞蹈一般。
王简被惊的目瞪口呆:乖乖,好生猛的丫头。
马媤媤被王简看的不好意思,对着他羞赧的一笑。
剩下那个**见一晃间他的四名同伴非死即伤,吓的怪叫一声转头就逃。
“媤媤,快拦住他。”
马媤媤立刻弯腰拾起地上一把长枪,对着那么逃跑的**就是一掷,那货“噗”的应声而倒。
也许是京师内乱了一天,互相争抢械斗都司空见惯了,这场小范围的战斗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王简赶紧拉着马媤媤的小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城东的东兴楼,是京师最出名的酒楼,据说掌勺的厨师是宫廷的御厨,因为战乱躲避于此,破城之后李自成还在此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酒楼的老板便巴结上了他,所以不敢有**来这闹事,还没到饭点,客人便已经络绎不绝,有避难的,有打探消息的,也有求人办事宴请的。
离傍晚还有两个多时辰,王简便拉着马媤媤过来吃饭,一来打探一下情报,二来刚才马媤媤给了他太多的惊艳,急需消化一下。
二人坐在靠窗的地方,马媤媤自己并没有吃多少,都是看着王简吃。
“媤媤,你的武功都是跟谁学的?额,就是跳的很高,力气很大的那种。”饿了一天,王简边吃边问道。
“祖传的呀。”马媤媤很奇怪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因为在她看来,世间的人会武功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那你的祖上是?”
“奴婢祖上本是湘川西北的土司,奴婢自幼习得家传绝学为‘天狼变’”马媤媤边给他夹菜边答道。
“什么奴婢啊的,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寻常的百姓,我就化名叫做...嗯...王简好了,你就叫我简哥哥,我叫你媤媤,如何?”
马媤媤一时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应答,王简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让她改口叫了一声“简哥哥”,也知道想要改变古人的男尊女卑的观念很难,只能潜移默化,急不得。
他又问道:“那个什么天狼什么的,很厉害吗?”
“恩,是天狼变,”媤媤又欢快起来纠正道,“一共有七层,最高可入王者之境呢。”
“那你练到第几层了?“王简好奇道。
“奴婢愚钝,才练到第五层了,”马媤媤不好意思道。“奴婢的舅舅练到了第六层,最厉害的是奴婢的奶奶,已经练到了第七层的王者之境呢,是我族近一百余年来的第一人。”
“不过奶奶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在老家养病,很少出川了。不然的话,有奶奶在的话,定不会让闯贼破城!”马媤媤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