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乔似水打车去医院。
出租车拐了几个弯之后,乔似水发现后面一直有一辆车紧紧跟着她目前乘坐的出租车。
因为对方离得有些距离,她看不到车上的人,也懒得去看车上的是谁。
不管对方是跟踪她还是无意的,跟就跟吧!
她要去探病,又不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到了医院旁边的商场下车之后,到商场里面买了些慰问品,这才拎着东西往医院走。
一路上一直感到后面有人尾随她。
她刻意放慢脚步,听着后面乌泱泱人们的声音,蓦的顿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扫了一眼后面的那一群人。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像是在尾随着她。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默默地回头,背对着大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她了。
只是没想到,有些人的这么不经刺激,这才一天,就安排人想要寻找所谓的证据,给她扣实某个帽子。
不过无所谓了。
愿意跟着就跟着,她探病探的理直气壮,任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过错。
拎着东西进了医院的住院部,这才想起来叶晨昨天好像并没有告诉她他父亲住在哪一楼哪个病房。
去向护士询问,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对方也告诉了她叶晨父亲所在的病房房号。
乔似水找到叶晨父亲所在的病房,敲了敲房门,听到一个妇人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请进。”
“叶伯父,叶伯母,你们好。”她进了病房,礼貌乖巧地对这两位早年丧子、现今丧女的可怜人打招呼。
“你是?”叶晨父亲疑惑地看着乔似水,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长相出众的后辈。
乔似水恭敬地笑了笑,柔声道:“我是云市医学院的学生,叶晗学姐之前对我多有照顾,听说二老病了,我特别抽了个时间过来看看。”
虽然提起叶晗学姐可能会伤了二老的心,让他们二老痛上加痛,不过她总是需要一个可以解释的身份。
叶晨那条线是决计行不通的,毕竟在所有人心目中,叶家夫妇的儿子叶辰早就死了,再说了,叶晗学姐之前也确实对她多有照顾,虽然她是对所有学生都是多有照顾。
果不其然,在提起“叶晗”二字的时候,叶家夫妇本就疲倦沧桑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两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就连本是染得黝黑的亮发都像是多了几根白丝,显得更加萎靡,平添了几分忧虑。
女人都是感性的,那叶夫人听到女儿的名字,眼眶立时红了,晶莹的泪珠立刻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她掩饰性地侧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不愿让外人看到她的脆弱和狼狈。
乔似水抿了抿唇,别过脸去,不再去看他们夫妇二人,脸上带着几分愧意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