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宁立华可怖的面色,宁立安吓的脚下一软,惊恐的直直跪了下去。
他一个劲的磕头认罪,“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于大哥的狠厉,他以前是见识过的,虽然他对他这个当弟弟的一直以来都是无限包容,但苏婉茹这件事,真的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他自己都几乎已经忘记了当年发生的事,他也以为,那个秘密,他会带到棺材里去。
没想到,最后还是暴露了。
从他和苏婉茹的事见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死定了。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宁立华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宁立安,愤怒的质问。
宁立安知道躲不过去,只得从实招来,“就是,当年,你从部队回家,得知我大嫂过世的噩耗后,不是整日酗酒么?那段时间,你喝的昏天黑地,身体都垮了,我和苏婉茹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后来,苏婉茹就对你动了歪心思,她当时,在你酒里给你放了些助兴的药,是她从一个认识的混混手里弄来的,又怕我坏你们的好事,给我放了安眠药,结果,她自己因为紧张,不小心将咱俩的酒搞混了,然后,弄巧成拙。
以前咱住的那房子,你也知道,乌漆嘛黑的,尤其大晚上,灯一拉啥也看不着,咱兄弟俩长的有几分相像,苏婉茹也喝了酒,她也没认出谁是谁,所以,我就跟她不小心在一起了。后来,我们醒了时,你喝了有安眠药的酒,一直昏睡着,苏婉茹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她当时气急败坏,还哭着威胁我,如果我不替她保守秘密,就去报警,说我强bao她,你也知道,那个时候,你给我介绍的小海他妈,我们已经订了亲,我也知道,就算我不配合苏婉茹,她也不可能嫁给我,所以,我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再就把喝了安眠药的你扒了衣服弄到床上,造成了你和苏婉茹在一起的假象,你那时候因为打击太大,又每天喝酒,脑子已经混乱了,根本没有思考能力,所以就稀里糊涂的对苏婉茹负责了。”
“混蛋!”
宁立华听了宁立安的解释,他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愤怒的快要爆炸,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荒唐。
他是有多蠢!
他怒气冲冲,一脚大力的踢在跪在地上的宁立安的胸口,宁立安直直向后仰去。
宁立华就像疯了一样,又将人提起来,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没一会,宁立安就被揍成了猪头。
宁立安的牙被打掉了两颗,说话都漏风了,却还是哭着求饶,“大哥,我当时也是为你好,我也是想着,将计就计,你和苏婉茹结了婚,也就从我大嫂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咱家又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大哥。”
宁立安感觉自己要被打死了,他使劲抱住宁立华的腿,试图为自己开脱。
“用心良苦?”宁立华听到他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话,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
宁立安满脸是血的蹲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疼的直哼哼。
宁立华腿刚好,还落下了病根,踢了几脚,就觉得腿疼,也没在动粗,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问,“你们这么多年,一直暗地里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没有!”宁立安怕被打死,急忙否认。
“你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听着宁立华森冷可怖的声音,宁立安哪里还敢扯谎,“自从当年发生那件事后,苏婉茹就是我大嫂,我与她再没有其他关系,直到前几年,苏婉茹突然哭着告诉我,你对她特别冷淡,你们的婚姻就是个形势,她这么多年,几乎在……在守活寡,她说她很痛苦,她想和我继续在一起,然后,我对她也还有感觉,所以就……”宁立安说着,心虚的低下了头,抹了把嘴角渗出来的血。
“从今往后,我与你断绝兄弟关系,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你们所住的房子,都是我名下的,尽快搬离。”
宁氏破产后,宁立安和苏婉茹都负了债,宁立华自己本身就有事业,与公司关联不大,但他做军用品的资金也是以前从公司抽的,因此公司破产后,宁立安的房子被抵押后,便让他们一家搬进了他名下的房子。
听闻要断绝兄弟关系,宁立安急了,确切的说,是因为让他们一家人搬离,他急了,“大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也是被苏婉茹逼迫的,她害大嫂的事,我可一点都不知情,你我怎可为了一个女人反目?”
宁立华冷笑,“兄弟?如果不是我以前答应过爸妈,会好好保护弟弟妹妹,我无法违背我的诺言,不然,我会要了你的命。”
宁立安吓的缩了缩脖子。自知理亏,没敢再说话。
“宁玉婷既然是你女儿,希望你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我不会再养她,她现在寄养在宁岚家,你们好自为之。”宁立华说完,跛着一只脚转身,落寞的离开。
……
这天,张柠放学后,在学校门口,又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挡住去路。
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腋下夹着个公文包,一看就是个有公干的。
“请问,你是张柠同志吗?”他很严肃的问。
张柠狐疑的看着他,“你哪位?”
男子回道,“我是金城事务所的王律师,是受宁立华同志委托,交你一份文件。”
“宁立华?”
“对,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
张柠看了眼周围的同学,她犹豫了片刻,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你去我车上说吧。”
走到车前,小林开了车门,张柠和男子一同上了车却没让小林发动车子。
“你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