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知道?”三长老一脸慢悠悠,
“大长老你不是聪明得很吗?放任二长老胡来,连同她那头里塞的全是草的女儿。”
大长老顿了下,然后看向三长老,道:“我让你来这里,是让你出主意。”
“唉,擦屁股的人,总是我。”三长老无奈地摊手,道:“拍卖会找上门,我们把紫焰毒派弟子尸体给他们看,他们看后,就会知道,是真有贼,把我们弟子给打死。我们紫焰毒派折损如此之多,没必要真来个贼喊捉贼。至于损失的宝贝,我们大不了双倍赔偿。”
“你说得轻巧,双倍?若是无价之宝呢?”
“怎么可能?”三长老轻笑一声,“若是你是老板,你会把宝贝儿放在自己看不着的地方?况且,这小贼的武功如此之好,恐怕其用意,不言而喻。”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若是他们问起,为什么要打伤守卫呢?”
“呵,这还不好解释?他们守卫是男的,都是粗汉子,许久没见到女的,一见到我们二长老那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耍流氓?所以,打伤了就打伤了呗。”
“馊主意!真是一派胡言!”大长老拍桌,微蹙眉呵斥道:
“胡闹!若真照你这样做,不是损害二长老女儿的贞洁?”
“贞洁管几毛钱?”三长老眼神冷了下来,他本来就与二长老不对盘,现在见大长老如此维护二长老,微愤怒地抛掉杯子,“砰!”杯子落一地,碎成几片,
“如果你觉得这主意不好,大可以不采纳,无所谓。”言讫,三长老便往外走。
大长老犹豫许久,还是采纳了三长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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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二长老可不知道大长老决定了什么,她刚回到女儿身旁,只见女儿在床上大叫不已,狂扔东西,
“滚!滚!你们这帮废材!统统给我滚!”那帮大夫、婢女们都被砸得头出血,可他们却不能抱怨,只能伏下身,跪在地上。
“女儿,怎么了?”二长老一把握住女儿的小手,问道。
紫若水眼眶含着泪,她摸着自己正发烫、发痛的脸,嘶叫道:
“娘亲!他们竟然说我毁容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还要见我白哥哥,我怎么可能就无端毁容了?怎么可能啊!我可是您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毁容啊!”她扭曲着脸,眼底一片狰狞。
忽然,她抬头,似乎冷静下来,定定盯着母亲,道:“母亲,您有办法救我,对吗?”
“女儿。”紫焰毒派二长老看到女儿变成这样,心里的痛,不比紫若水少,眼眶都红了。
紫若水见到母亲这样,瞬间懂了。
她微垂头,无力地垂着手,倒回床上。
压抑着心中无法克制的悲痛。
紫焰毒派二长老微垂眼,拍着女儿的背,道:“若儿,娘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别难过,欺负过你的,娘亲一个也不会放过。”
紫若水没说话,只是眼底一片阴霾。
可恶的欧阳圆,我一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可她却没想过,若非她找欧阳圆麻烦,欧阳圆岂会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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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欧阳圆把两个人偶抱紧怀里,赶回客栈。
刚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刚回到家中,才把门关紧,正要喘一口气,却“噗!”地吐血起来。
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墙,然后,缓慢蹲下,坐在地上,一抹嘴,嘴上的鲜血全被手沾了去。
可欧阳圆却只是无神地看了眼,半晌后,欧阳圆微起身,刚想做什么时,却在看到面前那人时,僵硬起来。
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来了?
“为何逞能?”白影帝似乎一点也不怕脏,毫无隔阂,上前一把扶住欧阳圆,微垂眼睫,道:“紫焰毒派那边下了通辑令,说是要将把紫若水毁容的小贼,给粉身碎骨。”
“哦?”欧阳圆一把推开他,自顾自坐在床上,抱着软绵绵的枕头,微垂眼睫,轻笑道:
“你家紫若水,武功虽然不高,但也不是虾兵蟹就可干掉。她被毁容了?是谁毁的?我真是惊讶得很。”欧阳圆面无表情道。
“怎么会是我家?你吃醋了?”白影帝微挑眉,低笑道。
“你说呢?”欧阳圆瘫着脸,微垂眼睫。
白影帝见他如此防备自己,眼中闪过丝黯然。
不过刹那,他却伸手,揉着欧阳圆的头,似笑非笑道:
“别再受伤了,你受伤,我会很心疼的。当时,若非怕你怨我拆你台,我才不舍得让你独闯。”白影帝一想到当时那场景,眼底一片冰冷。
白影帝当时见到欧阳圆中毒时,就已经愤怒之极,正欲动手,杀死紫焰毒派这帮人时,欧阳圆却比他更快,已经让人偶去杀对方,让白影帝只能无奈地将已经迈出的脚给收回来。
“……”欧阳圆僵了下,然后眨了下无神的双眼,微歪脑袋,注视着他,缓慢道:
“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让自己受伤。”
白影帝微无奈,他知道欧阳圆爱逞强,“你啊,真是够了。”
然而,白影帝这亲昵的话语,却让欧阳圆微侧头,远离他。
“……你为什么远离我?”白影帝眼中闪过丝受伤。
欧阳圆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谁?”
欧阳圆心情十分静,没有什么能拨动他的心弦。
至少,他是这般认为的。
白影帝看着他那犹如死海般,毫无波澜的眼神,心莫名抽搐起来,情不自禁伸手,抚摸着欧阳圆的脸蛋,“是我让你受苦了,你本来该露出灿烂的笑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欧阳圆瞳孔猛地挣扎,他竟然没有发现白影帝在抚摸他。然而,当他想伸手把这抚摸给打开时,却动弹不了一根手指。
他,想得到更多的虎摸。因为,虎摸好温暖,好让他放松。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不该信任任何人,不是吗?
所有人,都是假的,伪的,虚的,不是吗?
打住!我为何会想到这些?是谁把这些思想灌进我脑海中,还让我毫无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