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那人挥了挥手,语带笑意地说:“她若真是扶罗,连咱们少帅都在她手中狠狠栽过跟头,你这又算什么。”
参将一听大惊,“那更不能让少帅见他了……”
那人抬手阻止参将再说下去,挥手命围困扶罗的人全部退后,“你说你是扶罗,可又什么证据?”
扶罗躬身行礼,“先生姓邓,可是单名讳禹?”
那人脸上笑意渐渐重了起来,口中却依然云清风淡,“不用这么客气,我确是邓禹,你直接唤我姓名即可。”
“晚辈岂敢无礼,”扶罗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跟着摸出了贴身放着的玉佩,缓缓走到邓禹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双手呈上。
众士兵见她靠近邓禹,都不约而同地上前几步,邓禹淡淡地道:“行了,她不会伤我的,都下去。”
邓禹话音方落,身边的亲兵就过来拿走了那块玉佩,邓禹接过一看,立时跃下马来,走到扶罗身边,笑逐颜开道:“好,好,凌儿好眼光,比我这个当叔叔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扶罗心花怒放,脸上却只是噙着淡淡的微笑,垂首道:“邓先生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邓禹听她这句话语音骤然变得清脆动听,显然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不禁哈哈一笑:“好了,你不是想见凌儿吗,跟我走吧,这些日子,凌儿想你都快魔怔了。”
邓禹身边的士兵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在扶罗手中,扶罗一瞧,正是自己就在城外的白狮子,不由大吃一惊,转头看向微笑凝视着他的邓禹,立刻就明白了。
难怪自己挟持参将来到大道上,邓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其实早就有人出城巡查,确认只有自己一人,还顺道把自己的马一并带回来了。邓禹围住自己却不命人对自己下手,也是清楚区区一个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从在怀朔城中掀起大浪,是以才好整以暇地跟自己对峙,弄清自己的真实用意。
邓禹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好了,跟我来。”
邓禹纵马在前,扶罗骑马紧紧跟在他身后,突然扶罗一拍马背,白狮子踏前几步,拦住了邓禹的马头。
邓禹面露惊诧,扶罗顾不得解释,三言两语地说了自己官道上被黑骑军劫持的事。
邓禹越听越是震惊,原本轻松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扶罗说完后又致歉道:“邓先生,我原本不想那般对那位将军,可事情太过紧急,我也没法子,真对不住了。”
“这是什么话,扶罗姑娘来报信,挽救北府军于水火之中,我等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会在意这些虚礼。”邓禹话中满满都是感激,转头对身边的亲兵道,“魏秋,好好护送这位姑娘去见少帅,我先去见甫元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