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谷中随意游逛,偶然间发现了此处的密道,一时好奇才追踪至此,还望谷主大人有大量,不要给晚辈计较。”
甫君凌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扶罗明白,纵使他来此求医,也不愿堕了父母的名头,免得传扬出去,被江湖上的人说素来瞧不起他们的朝堂之人在求人时,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屋内沉默了片刻,才又响起了叹息声,“瞧在灵轵二老的面子上,两位进来一叙吧。”
扶罗和甫君凌大喜,两人携手走进了屋里,见屋子上首端坐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相貌极美的女子。
两人知道这便是灵素谷主,忙一起俯身行礼,“见过谷主。”
两人刚抬起头来,就见灵素谷主脸色大变,紧紧盯着扶罗,结结巴巴地说,“韫,韫儿……”
扶罗明白自己与那个韫儿相貌太过相似,以致连见多识广的灵素谷主也认错了人,笑了笑说,“谷主,我不是那位秦家姑娘,我叫扶罗,是灵轵二老的徒弟。”
“扶罗,你叫扶罗?你不是韫儿?”灵素谷主似乎不敢相信扶罗的话,又问了一遍。
扶罗与甫君凌对视一眼,两人都对灵素谷主的举止感到讶异不已,就算两个人长得想象,也不是什么太过奇怪的事,怎的她会这般不敢置信?
“是,在下名唤扶罗,与那位秦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那敢问扶罗姑娘的父母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谁?”灵素谷主迫不及待地问。
扶罗诧异的看着灵素谷主,不知她为何对自己这样感兴趣,来求医的是甫君凌,她不是应该问甫家的事吗?
灵素谷主也觉得自己此举有些冒昧,可她实在想知道扶罗的事情,忙笑着说,“扶罗姑娘不必过虑,我只是觉得一见姑娘就觉得面善,所以才忍不住想问问。”
能不面善嘛,跟那个韫儿几乎一模一样了。
扶罗虽然暗自腹诽,可她也不愿因为这点小事就得罪了灵素谷主,毕竟自己的身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自己纵使今日不说,她到江湖上一打听,或者都不用出谷打听,下次凤夷吾来诊治,一问便知。
扶罗不再犹豫,笑着对灵素谷主说,“我对谷主也是一见如故,既然谷主感兴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是乌弋人,父亲是乌弋先单于,讳鲜于裒,母亲是乌弋先打阏氏,姓桓讳少筠。”
“乌弋人?”灵素谷主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可随即又有些疑惑地望着她,“扶罗姑娘瞧上去不像乌弋人,倒像是大周人。”
“灵素谷主倒真是好眼光,”扶罗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确实不是乌弋人,娘亲在路上捡到了我,带我一道去了乌弋,我是在乌弋长大的。”
“你娘亲是在哪里捡到的你?”灵素谷主声音陡然拔高,双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