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婉容不仅醉了,许是方才探春的土方子真有奇效,胸闷恶心的感觉消下去一点,却还是有些难受的。
再加上与胤莽说了这会儿话的功夫,头又有些晕了,身子骨禁不住地朝一侧倾。
胤莽也注意到了,没迟疑,旋身挨着她直接坐去榻上。
下一刻,一双臂膀就直接伸过来,扶住她有些晃动的娇躯,大掌探入她腋下,微一用力,就将她轻而易举地捞进怀里。
“不舒服?”
放她坐自己大腿上,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一伸,扯来榻上的锦衾,掀起一角披她身上。
苏婉容以为身边的一直都是周嬷嬷,故而心不设防。
她又摇了下头,并没有抗拒两人过于亲近的距离,反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乖顺地贴着他。“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太热了。”
屋里燃了一夜的熏炉,原本就暖和,更莫要提此时苏婉容宿醉又高热,严严实实裹在这样棉厚的被褥下了。
软玉温香在怀,胤莽也热。可是顾及苏婉容带病的身子,胤莽忍着不动,拢紧了她,又将被角重新向上掖了掖。
“热点好,闷着,烧退得快。”
苏婉容没吭声,却点了下头,算作是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
更何况呢,此时此刻的苏婉容觉得,虽然这样被厚实的锦衾层层包裹着,很热又有些闷。可今日周嬷嬷的怀抱,硬些,宽阔一些,微微总有点硌人,可并不难受,甚至奇怪地令人愈发安心。
这种安心,令苏婉容不由隐隐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噩梦,柔嫩的小脸失而复得一般地,小心蹭了蹭嬷嬷的胸膛,口中含糊地叹道:
“嬷嬷真好,婉婉这辈子再不嫁人了,就一直守着嬷嬷跟爹爹……”
胤莽问:“为何不愿嫁人?”
被窝暖和,倚靠着的人肉垫子软硬合宜。酒劲儿上来,身上又有些酸乏,苏婉容未半晌儿便来了困意,双眸朦胧地打了个哈欠,
“那些个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更莫要提那些个皇亲国戚,表面道貌岸然,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日子过得一久,什么山盟海誓,早就抛去脑后了。”
如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嘴里道出这样的话来却是让胤莽有些意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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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酒后乱性这个梗,我还可以再写上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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