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这么犟,也便只有朕容得了你了。但凡你往后乖乖从了朕,朕整日哄你疼你都还来不及,如何舍得惹你不松快呢?”
醉醺醺的男人半张脸抵在她的颈窝,没羞没躁的言语此刻由苏婉容听着,便犹如魔音入耳。
男人身上的气味实在过于强烈,便犹如他这个人一般具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苏婉容感到不适,再度奋力挣扎,可怜她那点丁点力道哪能有用?谩骂的话早已经堵在嗓子眼准备破口而出,不料身后的男人呼吸之间,混着一股浓重的酒气热烘烘地吹拂在她耳边,就听他开口又是说道:
“前次是朕骗你的,太子谋反的事朕心里清楚原本与你父亲无关,朕不打算治你父亲的罪,那日只是见你太不听话,说出来吓唬吓唬你罢了。”
这句话音刚落,委实惹得苏婉容身形一震。
自那日男人走后,回忆起他当时面上的神色,苏婉容如何也想不到欲给父亲治罪的事情竟是此人一时的气话。毕竟即便是再如何冲动,试问又有谁会拿别人的生命胡开玩笑?
苏婉容无疑已经当真了,也因了这个这段时日每天郁郁寡欢,时刻挂念担忧着天隔一方的苏太傅。甚至连最后的退路都已经为自己打算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却告诉她心中最介怀的事情不过是唬她的威胁话。
一时之间,苏婉容当真是不晓得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了。
果真,这个男人的思维构造与寻常人等都是不一样的。她原本就不应该拿看待正常人的眼光来试图揣测这个男人的心中所想。
苏婉容因了男人醉酒不经意间吐出来的一句话,发怔了半晌。思绪走神之间,脖颈处忽地一痒,有什么湿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她倏然大骇,登时侧眸一扫,却见男人的脑袋不知何时已经抬了起来。他猝不及防凑近她细嫩白皙的脖子,也不作声,一双薄唇就这么极自然地贴了上去。
男人不光亲吻,亲着亲着,便张嘴以齿轻轻啃啮在上面。
现在被他以这种姿势从后抱在怀里,原本已是让人极为别扭尴尬了。苏婉容此时左右动弹不得,被他吮吻咬啮的地方又是极纤细敏感的所在。苏婉容只觉得半个身子都连带着出奇的痒,整个人随之打了个哆嗦。“你……你快放开我。”